!”徐煌冲着任继荣喊道。
任继荣不傻,自然不会亲自上前翻阅,他招呼手下一骑上前取闯王密令,同时示意老营众骑分散开来。
徐煌暗骂此狗奸诈,也顾不得那么多,轻呼了一口气,酝酿着情绪。
“拿来!”
老营一骑奔出,趋至徐煌面前,伸手讨要密令。
“拿命来吧你!”
徐煌突然暴起,腰刀闪电出鞘,凶猛一刀划破那贼骑的脖子。
一击得手,徐煌提着长刀,向最近的另一骑扑去,人影翻滚,血雾横飞,又一骑在惊愕中被收割生命。
任继荣目眦欲裂,一声大喝,策马急冲上去,手中马刀高高举起,就要劈向徐煌。
在徐煌打出手势之时,崔武等人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徐煌出刀之时,众人已经跟上。
面对闯将的策马一击,崔武持着斩马大刀奔在徐煌身前,一片金铁交接的声音响起,他硬是挡下了任继荣这一刀。
接着崔武双臂一振,爆喝一声,如张飞转世,斩马大刀一闪而过,就见鲜血像喷泉一样洒开,浓重的血腥味到处弥漫。
任继荣冲杀过来的人与马陡然静止,然后咔嚓一声,马刀断裂。
任继荣神情呆滞,还保持着持刀的姿势栽下战马,然后上半身裂开,血水内脏哗的一声就涌出来,非常恐怖!
一瞬间,他险些被崔武一刀劈成两半!当场暴毙!
崔武持着斩马大刀,眼神凌厉非常,众贼无不心惊。
然此时容不得他们多想,朱盛鸿等人已轰然杀向他们。
二十余骑老营兵暴怒着策马冲杀,一连砍翻十几个人,吓得驴车上的老弱妇孺惊叫连连。
闯军老营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还知道分割切入。
右翼传来一阵惊叫,就见三五个戴着红缨毡帽的流贼策马直直撞了进去。
他们所到之处,撞飞踏翻一路,不论男女老少都本能惊叫着避开。
老营骑兵挥着马刀不断劈砍,一名长枪兵嘶叫着冲上,直接被撞飞出去。
步兵对抗骑兵,显然属于不自量力。
且他们大多是火铳兵,短时间内装填,又是大晚上的,很不现实。
朱盛鸿咬了咬牙,猛然道:“杨大人,别发愣了,快过来帮忙!”
“啪!”
铳声响起,秦桓鸣第一个开枪,毙掉一个老营兵。
被吓得不轻的杨大库这才反应过来,命身边几个家丁以鸟铳射杀贼兵。
他们的战马早被杀了充饥了,因此徐煌的队伍连一匹马都没有,想要冲杀,只能骑驴!
不过杨大库的几个家丁可不是充门面的,是真有点本事,当下举铳射击。
其中一个家丁,拖着鸟铳铳身,穿夹在自己右腋下,右手的火绳往孔眼中一点,火焰腾起,铳声爆响,一大蓬硝烟就从铳口中冒出。
马匹的惨嘶声音,一个老营流贼的坐骑就在十步外被铳弹打中腹身,吃痛下前蹄高高举起,将背上的流贼掀翻下来。
那流贼被摔的晕头转向,不等他起身,就被周围几个官兵长枪捅死,含恨而亡。
一股凌厉的火光再度爆起,白烟弥漫开来,又一个流贼的胸前就绽开一团血光,铳弹的巨大冲击力让他整个人都翻滚出去。
不过这家伙反应极快,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手中抓着马刀,凶神恶煞地警惕着周围。
然而,短短数秒,他圆目怒瞪,钻心般的痛楚就涌上心头,接着口吐鲜血,直挺挺的栽倒,身上还不停的抽搐着。
被火铳击中,柔软的铅弹在他体内翻滚变形,早已打烂了他的内脏,方才不过是没反应过来,回光返照罢了。
闯军老营兵只穿了一件短罩甲,连箭矢都防不住,更别说火铳了。
“啊!”
五百多个官兵围殴四十几个老营兵,后面还有几个打黑枪的,即便是清一色的骑兵,也扛不住这样殴打啊!
他们嚎叫着拼命逃窜,仅仅几分钟,闯军老营兵丢下十几具尸体后,跑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