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个曾经连续打破二十三个沙袋的记录,白鸟到后来也没能成功突破。
其实更准确点来说,当公司里的那群家伙赶回来,并兴高采烈地挂好了一列沙袋之后,原本还想着要在众人面前大展身手的白鸟,刚打到第三个就突然变得头晕目眩起来,就算勉强抬起腿姿势也明显开始变形。
没有获得过正确指导的白鸟自然不会知道,当她在现实世界施展出“虎击”和“龙爪”这两项技能的时候,就无法继续像昨天晚上的梦境当中那样,可以在没有任何负担的情况下无限次进行重复尝试了……
没错,之前进行的那几次尝试,差不多就消耗了白鸟身体里潜在的大部分能量,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爆的最后那两个沙袋,就已经几乎要把她给榨干了。
而之所以不是“完全榨干”,那当然是因为“龙爪”这个技能需要消耗6点法力,而看上去像是有些力竭的白鸟,绝对还能继续使出只用1点法力就能发动的“虎击”——假如如果劳墨在场的话,他肯定能立刻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说起来玻璃渣早期作品中的能量系统还真是简单粗暴,就连理论上拒绝魔法力量的野蛮人,在二代中施展技能的时候也会需要法力。
不过这样做倒是也有一个好处,至少二代游戏中玩家还可以通过尽情使用药剂,来补充频繁释放技能带来的损耗,哪像三代那样不同职业都开始有了各自独特的能量体系,连带着整个药水系统都变成了鸡肋几乎被一刀砍废……
总之在倾向于二代游戏的某种神秘力量影响下,白鸟的身体里自然也出现了这种游戏中的通用能量,不过由于法力这个东西一不能强身二不能护体,所以她直到最后都未能察觉,自己的脑袋是因为无法继续支持技能消耗,才突然变得有些眩晕起来。
毕竟刺客又不是法师,如果白鸟过去经受的不是什么杀手训练,主要倾向于大幅度增加筋肉强度,那么她倒是有可能突然发现,在今早从那个奇怪的梦境中离开之后,自己的身体里就莫名多了点什么东西。
“亲爱的,你感觉好点了吗?”手中捧着两罐饮料的卡尔文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房门,“咖啡和茶,你想喝哪个?”
趴在沙发上的白鸟,还在用靠枕蒙着自己的脑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喝,卡尔文,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胃口……”
如果不是平时都有完善的安全措施,加上两人重逢的时间也非常有限,卡尔文都想拉着女友去做一下妇科检查了:“好吧,那我就先选择咖啡了……其实有很多种情况都会导致突发性的头疼,你要不要顺便在这里做个检查?”
“我说了,我不是头疼!”白鸟把沙发上的靠枕往男友身上一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才突然就好像变得有些力竭……你恐怕无法理解,卡尔文,那不是身体上突然变得没有力气,而是一种……更像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疲劳。”
随手把靠枕放在椅子上后,卡尔文打开咖啡喝了口提神:“好吧……抱歉,亲爱的,我知道你刚刚才经受了两天严苛的训练——虽然你说那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并且今天早上也不好好躺在床上补觉,非要跟着我来公司……”
“我也不是缺少睡眠!”白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过刚才的那种感觉,好像确实跟长时间熬夜有点类似……但也一点也不困,并且现在差不多已经恢复了!”
说着说着,白鸟便干脆跳到了办公室中央的空地上,然后又试着侧身踢起了腿:“天哪,卡尔文,快看!我现在又能做到了……真是奇怪,那我刚才为什么会在抬腿的时候,突然连站都站不稳了呢……”
缓慢恢复了些许能量的白鸟自然不会知道,其实包含刺客武学系在内的大部分近战技能,虽然在强制空挥的时候完全不会消耗任何法力,但是如果当前法力已经低于技能的消耗,那么则会变得直接无法发动。
而这一特点在白鸟身上的表现,就是她之前还在男友的办公室里练习了半天姿势,都丝毫没有感到有任何异样,可到了刚才在训练场里打沙袋的时候,因为连续攻击到实体会不停地消耗法力,最后甚至变得连空架势都无法继续摆出来。
“也许你只是因为前两天的训练有点太累了?”
“不,卡尔文,你知道我过去在……总之那种程度的体力消耗,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别说是只在周末训练两天了,就是连着来上一个月……”
“对你来说也是小意思,我明白。”无法感同身受的卡尔文只能尽力去安抚女友,“说真的,亲爱的,其实你刚才也不用转身直接逃到我的办公室,回来前伙计们还跟我聊了一些往事,其实我们的那位老大刚开始也只能打爆十个左右的沙袋……加上之前你打坏的那些,所以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大家都很吃惊。”
结果在听到这个话题后,白鸟干脆伸手捂住了的脸,直接转身又趴到了沙发上:“闭嘴,卡尔文,不要再提那个事情了……你恐怕不会明白,居然连自己的实力都能错误估算,这对一个……对我来说简直难以承受!”
“哦,亲爱的,我想我可以试着去理解。”卡尔文立刻凑上去拍了拍女友的后背,“这大概可以类比为,一个医生在给病人做手术,结果都已经开膛破肚了,却发现里面的问题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极限——这可能导致严重的医疗事故,搞不好还会彻底断送职业生涯……好吧,我大概真的理解了,难怪你刚才的脸色居然那么难看。”
脸朝下趴着的白鸟,开口发出了一阵格外沉闷的声音:“难怪墨之前一直都不看好我……哎,我突然开始有点怀念那些已经入土的老家伙们了,如果他们还在的话……”
“那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更不会在扭腰重逢——不过那群老混蛋到底还是做了点好事,至少如果他们没有派你把我绑过去看病,我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能认识到你。”回忆起往事的卡尔文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