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音接过泛黄的针灸包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两排银针,由小到大,各种粗细都有,约莫百根。
“他以前果然学过医!”
林云音这下有了佐证,回去得好好取笑他一番。叫他一直不承认!
林云音忽又想起来,问向文邧,“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曾祖是我和容郎的师父?”
文邧浅浅笑道:“听我爹提过。”
一提到文卿,林云音颇有几分愧意:“你爹的事,我很抱歉!”
文邧云淡风轻的道:“也算他自作自受。他的执念太深,迟早有那一劫。”
文邧想的很明白,他爹不死,死的就会是眼前人。
谁都不该死,谁的执念更深,谁就会离深渊更近一步!所以结果早就注定!
林云音仰望眼前看透一切的淡然少年,竟有几分无名氏的风姿。
“文大哥!谢谢你!这次我是被迫而来,不方面邀请你去凤国坐客。下次有机会,我亲自下请帖。到时候,我带你见见你的曾祖父,一个风趣幽默的老头。”
文邧微笑接受:“好!”
银针有了,功力也快恢复了,就看明早冒险!林云音突然燃起了斗志。
文郁要斗,那就斗到底好了!
才出了祠堂,忽地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文邧忙将林云音挡回了祠堂,“有人来了,你暂时在里面躲一下。”
说着,文邧快速关上了祠堂的门,并落了锁。
“文邧!”
只见文郁气势汹汹而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
文邧不紧不慢的下了台阶,从容的上前,恭敬地拘了一礼:“郁王!”
文郁瞥向落锁的祠堂门,余光扫向文邧道:“你我兄弟,不必客气。你这是要祭拜祖先?”
文郁说着就往祠堂去。文邧道:“才祭拜完,郁王若是想进去祭拜,我给您开门!”
文郁走上台阶,摸上门锁,见已经上了锁,扫向屋中黑漆漆一片,似乎有焚香味飘过。遂折下台阶道:“不必了。我现在没心情祭祖!”
文郁靠近文邧,如炬的目光在他身上左右打量,试探性的问:“你今日去药堂抓药了?”
文邧坦然承认:“是!都说三伏天易排毒。所以我去药堂抓了些药,趁着三伏天调理一下身体,冬天好过些。”
文郁缓步前行,文邧规规矩矩的跟在一侧。
文郁一番斟酌之后,又问:“今日出府,可曾听到外面的传闻?”
文邧回:“听到了。白日有侍卫来巡查。不知是什么客人如此重要,竟要满城搜寻?”
文郁目光在他脸上游走,似是要从他神色中看出端倪,却一如既往的淡漠,毫无破绽。
文郁出声试探:“是阿音!”
文郁未有所动,似乎对这个名字完全陌生。
文郁转念一想,他却是不知道这个名字,又补充道:“也是赫连歆。赫连家的小姐!”
文邧似是在回忆这个名字,片刻记起来:“是她啊,想当初我还在赫连家住过几日,正巧住在她的院子。是位心善的小姐。听说,已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