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没事——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根本不会影响到他行动。
所以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弗里德曼要解释那么多,又拦着他不许去接人。
“那个……”
安室透的提问被打断了,电子门突然打开,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和墨镜的年轻男人走入医疗室。
“原来你在这里,弗里德曼。”
年轻男人背着个高尔夫球包,他的目光落在安室透和诸星大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现在的底层成员这么娇贵了?就脸上这点伤,也要跑到这……”
“他们两个是安格斯特拉的人。”弗里德曼直接打断他。
年轻男人瞪大眼睛,瞬间卡了壳。
室内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安室透只听年轻男人回过神后,低声喃喃一句:“难怪。”
然后他皱起眉头,对着他跟诸星大挂彩的脸叹气:“那你应该早点拦下他们的……他们的脸竟然伤得这么严重,有上过药吗?”
“……?”
安室透对这人态度的瞬间转变感到迷茫,他和旁边刚打过一架的诸星大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同等的茫然。
从这个男人的口气判断,他应该是一个代号成员,他是听到了安格斯特拉后态度才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小上司在组织里认识的人真不少,他们两个公安卧底半年只见过琴酒和伏特加,在成为他的手下后,一连见到了好几个新的代号成员……等一下。
安室透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在成为安格斯特拉的手下前,他和诸伏景光一直在弗里德曼手下训练,和他对练的次数不少,那时候弗里德曼都是哪里有破绽打哪里,朝脸攻击的次数不少;
而在成为安格斯特拉手下后,由于白天小上司经常不见人影,再加上戴吉利离开,他们有时会回那里练习,从那时候开始……弗里德曼就再也没打过他们的脸了。
“…………”
安室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是这样态度。
是在担心作为颜狗的安格斯特拉,看到他们脸受伤会迁怒别人吗?
————
赤井秀一在短暂地愣神后,很快想到了在北海道时发生的事。
他进组织的第一天被琴酒教训了一顿,后续几天也被打过,奇怪的是他一直只朝自己的身体攻击,从没对他脖子以上的部分动过手。
当时他还以为是琴酒不想他顶着一脸伤走到外面引人注目,直到伏特加提出同样的问题。
听到疑问的琴酒笑了一下,他靠在沙发上抽烟,冷眼看着赤井秀一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然后他说了一句让他印象深刻的话——
“毕竟是要送给那个小鬼的礼物,可不能把脸打坏了。”
“……”
赤井秀一想到初见安格斯特拉时他盯着自己的脸看,陷入沉默。
原来安格斯特拉是个组织大部分人都知道,甚至连琴酒这种人都会照顾他这点的颜狗……能利用的弱点增加了,虽然是奇奇怪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