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赶紧拦一下:“霍小姐,可使不得。”
“别啊,我跟你讲,心梗脑梗猝死率最高了,忘了成国公了吗?要不是我救他,咱们早该去成国公府吃席了。
哎,错过了,我还没有吃过丧礼上的席面呢?好吃吗?”
博陵侯:“……”
你让我怎么说?
“您这么大年纪,该不会也没吃过吧?”
“吃,吃过的。”
“好吃吗?”
尼玛,博陵侯都要疯了,你能不能不要问好吃不好吃了?让人怎么回答?
好吃是盼着吃席,不好吃是嫌弃人家招呼不好?这是什么阴间问题?
算了,他管不了,明哲保身吧,对不住了老兄弟,不是兄弟无能,实在是对手太强大。
霍明溪直接扎在东安候人中上,嘴皮子都扎透气了,别说晕倒,死了都得扎活喽。
“嗷呜,疼,疼死了!”
“什么猴儿的,你千万别动,还没好呢,淤血排出来,你的毛病才能好,请相信我的医术,我是专业的。
来个人,按住了,病人都不听话,怎么能讳疾忌医呢?”
“不,老夫已经好了,谢谢霍小姐。”
“救人救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听我的。”
霍定山乐的露出满嘴后槽牙,关心上前:“老陈呐,听话,我家闺女为你好呢,像她这么以德报怨,不计前嫌的人真的不好找。
你看看,她都救了成国公两次了,你骂我们父女俩,我们还救你呢,我自己都感动的想哭呢,乖一点儿,总得给你彻底治好了。”
“就是呢,陈侯爷放心,我们这么多人看着,我霍姐能害了你?”
九皇子也上前,和霍定山一起按着东安候,霍明溪那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冲着他十根手指头下手。
都说十指连心,霍明溪扎的是又深又狠,东安候气死的,这是治病吗?这是酷刑!
霍明溪表示,恭喜你,答对了。
“你们看,这血多黑啊,比他的心都黑,能不生病吗?身上的黑水都挤出来,人才会好呢。”
众人不忍直视,默默同情东安候,心中打定主意,千万别招惹霍明溪。
……
皇宫里,晋明帝正在穿龙袍,举着胳膊让太监伺候,问刘学义:“明溪丫头来了吗?早点儿上朝,别让那些个老东西欺负了她,你派人去看着点儿。”
刘学义一脸古怪,“皇上,奴才觉得吧,您还是心疼心疼您的那些老臣吧,再不上朝,奴才担心咱都得去东安候家吃席了。”
晋明帝疑惑:“什么意思?”
“丧礼,不得吃席吗?”
晋明帝好笑:“出什么事儿了?”
“刚才外面来禀告,东安候骂霍小姐,结果反而让霍小姐骂的昏迷,然后给他治疗呢,十根手指头扎的都没好肉了,东安候叫的那个惨,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宫门外杀猪呢。”
“哈哈……”
晋明帝畅快大笑:“那不急着上朝,朕去看看。”
“别,皇上,史官还在呢。”
一直没啥存在感的史官翻个白眼,多谢你还记得有我这号人,皇上的荒唐言行不是一次两次,他麻木了。
晋明帝有些遗憾,没有坚持,“成国公来了吗?你快派人看着点儿,还有御医,真的死一个,明溪丫头也不好脱身。”
刘学义嘀咕:“奴才看她挺想去成家吃席呢。”
吩咐一声,继续伺候晋明帝更衣。
宫门外。
“霍小姐,霍老哥,我错了,我不该辱你亡母,我跟你道歉,真的不用治了吗,求求你,可怜可怜老夫这把老骨头吧。”
东安候实在忍不住,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实在是太疼了。
霍明溪叹息一声:“我真的给你治病呢……”
“我相信你,我给你诊金,霍小姐医术高明,老夫服了。”
“行吧,诚惠一百两银子,童叟无欺,有售后的,以后您犯病,本小姐免费给你扎针。”
“不,不敢要。”
霍明溪遗憾起身,一张青色的帕子递给她,是宇文沧海:“擦擦血。”
“谢谢。”
霍明溪恢复了谦逊温柔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刚折磨东安候的狠辣劲儿,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大理寺卿唐松柏多看了她几眼,满脸沉思,大家只看到霍明溪的狠辣,而他是一辈子待在大理寺,看人最透彻。
她折磨人,哎,不对,救人的神情,跟那些刑狱司的行刑老手一样,不是谁都能面不改色的把人的手指头当木头扎的。
这个霍小姐,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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