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宜啐他一口,大摇大摆进去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他霍明飞来闹,看看宾客们笑话谁?
不过进门就沉下脸来,眼眶红起来,明扬那孩子怎么那么命苦呀?
此时命苦的霍明扬,正被顾家人围着看,跟看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原来奴才们把他们领到门口,就去忙了,事发突然,奴才不够用,还得从外面雇了一些人,大少爷不待见的客人,也没有奴才会尽心伺候。
于是顾家人只能自己进去,自己照顾自己了。
顾家二老看着熟悉的房间,悲从心来,物是人非呀。
看着看着,到了内室,霍明扬四仰八叉,睡的正香,还吧唧嘴,翻身放个屁,甚至偶尔会挠一下屁股,实在是没眼看。
但是在顾家人眼里,却看的极为欢喜,这是……没死吗?
他们生怕是幻觉,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霍明扬饿了,不得不爬起来干饭,打个哈欠伸伸懒腰,突然看到一圈脑袋,吓的差点儿尿了。
“窝操,什么人?”
顾大舅没好气打他一巴掌:“跟谁学的脏话,你小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吓死我们,你外祖母都哭晕过去了,你竟然在睡觉?”
手更痒了,能狠狠揍他吗?
“外祖,外祖母,你们听我解释,哎,都坐啊,墨鱼,上茶,人呢?死哪儿去了?”
“别喊了,都在忙活你的丧礼呢,你可得好好活着吧,否则这偌大的家业,都被旁人占了去。”
顾家人重新活过来了,顾老爷子让最小的儿子去烧水,他们不招待,只能自给自足了。
……
顾定宜抓了一个丫鬟,银子开道,一路找到了祠堂,想着明溪悲戚委屈的模样,跟着掉眼泪,没想到一开门,热腾腾的火锅,霍明溪夹着一筷子肉正往嘴里塞着。
“小姨妈?你来了啊,正好,一起吃吧。”
“明溪,你怎么吃得下?明扬他都……”
“嗐,那小子命大着呢,不知道谁瞎传的,没死,在屋子里睡觉呢,屁事儿没有。”
顾定宜高兴了,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告状:“你那个大堂兄,鼻孔都朝天了,俨然是霍家主人一样,还想撵我走。
以前我知道二房不是东西,没想到这么不要脸,你们姐弟必须好好活着,偌大的家业可得守住了。”
“我知道,小姨妈受委屈了,咱就静静看着他们作妖,这时候越疯狂,知道真相的时候打脸越狠。
哎,这是我姑姑,你们认识吗?”
霍定柔道:“你是大嫂的妹子,以前见过一次,这么多年还是一样漂亮,你要不嫌弃,喊我一声姐姐吧。”
“姐姐好,您叫我定宜吧。”
“定宜,不说那些不开心的,吃菜,明溪弄这个吃食味道是真不错呢,多吃点儿,我敬你一杯,以后有机会,我替你多扇霍明飞两巴掌。”
顾定宜陪她喝一杯,不放心道:“爹娘哥哥们说要来的,你堂兄对我那样,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委屈呢?”
霍明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