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咏轩从五房出来后,怒气冲冲地吩咐:“去大房。”
又去大房?
众护卫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魏姜想劝崔咏轩不要去,还没开口,崔咏轩却突然顿足:“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众护卫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被大爷惩罚。
崔咏轩的反应很快就传到了崔咏江的耳里。
“他居然没去找长兄要人?”崔咏江很诧异,也很失望。
若是老三从长兄手里要来人,他就能想办法从老三手中抢人,如今老三无动于衷,倒让他无计可施。
毕竟,长兄比老三难对付多了,从长兄手中抢人,他想都不用想,铁定失败。
崔咏江心情烦躁,一杯接一杯地喝水。
寒明见状,耐心地劝说:“五爷,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三爷一时半会想不到妥善之法,不去找大爷是明智的做法。
“说不定三爷今晚好好想一想,明日就会行动,您就耐心等待吧。”
崔咏江觉得寒明的话很有道理,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对,先静观其变。”
前院书房。
崔咏宗刚向崔权禀报完崔咏轩找他要人一事,白启就走进书房,禀道:“国公爷,齐将军来了。”
崔咏宗眉梢微挑,连忙对崔权说:“父亲,那我就先回去了。”
“无妨,你留在这里吧。”崔权说完,就吩咐白启:“让他进来。”
白启转身离开书房。
数息之后,他领着齐年广进了书房,又默默地关上书房的门,守在门外。
身披黑色披风的齐年广摘下帽子,恭敬行礼:“下官见过国公爷。”
又冲崔咏宗点头致意。
崔权脸色阴沉,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为何要杀叶志诚?”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齐年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否认:“下官没有杀叶侍郎,不知国公爷是听谁说的?”
崔权缓缓吐出两个字:“田——六。”
齐年广心中一惊,脸上却没有慌乱之色,他愤愤道:“这是诬陷,我没有杀人。”
站在崔权身旁的崔咏宗瞧见他的神情,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临危不乱,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
“咚!”
崔权一拳锤在桌上,压抑着怒气低吼道:“在我面前,你还想掩饰吗?”
“”
在崔权凌厉的目光下,齐年广心中的坚持一点一点地崩塌,他慢慢地跪下去:“国公爷恕罪,人是我杀的。”
见状,崔咏宗心中的敬佩猝然消失。
“为何要杀叶志诚?你可知道他是谁的人?你这样做会给我惹来多大的麻烦?”
崔权怒不可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齐年广脸色煞白,急急解释道:“我知道他是王定坤的人,但是”
他突然停住,眸中闪过一丝耻辱。
下一刻,他愤怒地骂道:“叶志诚那个混蛋不知死活,敢招惹我,我就让他去见阎王爷。
“不过,请国公爷放心,我做得很谨慎,绝对没有留下线索,没有人知道叶志诚是我杀的”
崔权打断他的话:“你若没有留下线索,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齐年广:“”
他慢慢地垂下头:“国公爷恕罪,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点。”
“还有下次?”
见崔权生气,齐年广连忙说道:“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说完,他暗中窥视了一下崔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