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跟只剩下一把骨头一般，别再给颠簸坏了。
“娘去看看那个司马月吗？”睿宝儿稳稳地扶着她的胳膊，恭恭敬敬地很。
杜颜颜对他这个举动还有些许的不适应，“不去了。”
说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怎么想起来这样扶着娘呢？”
那睿宝儿有些不好意思，“平日里总会去祖母那边转一转，就这么扶着惯了，看到娘亲出来，就下意识地扶着了。”
杜颜颜看了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一眼，只好选择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臭小子，挺孝顺的。”
说着心里叹了口气。
太后如今的精神愈发的短了，平日里有昭昭在身边闹着，还算是可以。
平日里睿宝儿跟君宝儿也是一有空就过去，他们一家人常常守在太后身边，或者是叫着太后来大和宫住几日。
可是太后都推脱是在慈寿宫住惯了，在大和宫住的不舒服。
“祖母经常会想起当年带着父皇不容易的事情。”睿宝儿轻声道，“儿子想多为父皇担着些，这样让父皇没事就去慈寿宫看一看祖母。”
“你有心了。”杜颜颜点点头。
看着儿子愈发成熟的眼神，心里有些恍然，如今……她竟然快三十了。
甚至……如今的皇帝哥哥，都已经三十过半，再过几年就四十不惑的年纪了，好像昨日李氏过来的时候，鬓角处已经生了不少的白头发。
“多去陪陪祖母。”杜颜颜再次重复了一句。
“是。”睿宝儿认真点头，重新扶上自家娘亲的胳膊，大概是想了想觉得不太对，便转而拉着她的手，对视一笑。
两人也没乘坐马车，就这么慢慢的步行回去。
冯子林带着一帮人来给他们收拾东西，将司马枫跟司马月送回西阳国，正好碰见他们娘俩。
“臣见过太子，见过皇后娘娘。”冯子林拱了拱手，冲两人道。
睿宝儿点点头，“冯少傅好。”
“冯大人别来无恙。”杜颜颜面色平和，只笑着说了一句。
略微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各走各的了，只是没走几步，冯子林便慢慢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背影挺直的杜颜颜。
此女乃是妖后……直到，皇后娘娘会惑术。
竟然是如此。
昭国竟然有人通晓惑术，难怪当初的北疆公主会跟她交朋友，难怪不少人愿意与她交好，就连自家夫人和女儿，对她都是赞不绝口。
“这些年来，好像也做了不少好事。”冯子林嘟囔了一句。
“大人在说什么？”旁边的人没听清，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空荡荡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因着昨日下了一场雪的缘故，今天格外冷。
说话的人缩了缩脖子，再次提醒道，“冯大人？”
“走吧。”冯子林回过神来，伸手拢了拢早上出门时夫人唠唠叨叨给披上的厚实披风，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