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穿的那身衣服,君宝儿就知道,他定是县令无疑了。
“柳怀县令安德元。”楚楚在旁边压低了声音,告诉君宝儿。
他们要是拿出身份镇压,肯定比这个的效率要高,但是刘璋也说了,必须让君宝儿的头脑,将这件事处理好了。
那就有一个隐藏的含义,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当然,这是正常的情况下,以势压人自然是不好,可是若对方的做法就不正常,那压一压他又怎么了。
这会儿的君宝儿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民有冤情,当官者自然是要为民伸冤,可安大人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銮殿呢。”君宝儿冷声道。
安德元手里拿着两个沉香珠,脸上倒是笑了笑,“小姑娘胆子不小,那你说说,本官怎么就是金銮殿了?”
他在这柳怀县当了十多年的县令,自然不会将一个小姑娘摆在眼里。
“这是徐二娘,想必安大人应该认识,您手下的魏县丞刚刚被休弃的妻子。”君宝儿见他是个笑面虎,倒是也静下心来好好说话。
果然那安德元的眼神变了一变,看向旁边的人,刚才他的目光被这个小孩子吸引了去,竟然没有注意后面的人。
那旁边的差役赶紧上前来,低声道,“大人,这个徐二娘确实被赶出了柳怀县,只是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
旁人不知道,可是他作为安德元的跑腿差役,却是一清二楚,如今魏家已经开始准备婚事了。
“徐二娘,你已经被休弃,如今还来纠缠做什么?”安德元沉声道,“再说了,这是你与那魏家的事,又为何跑到本官这里来撒野?”
“撒野?”君宝儿冷笑一声,“安大人用的好词啊!”
顿了顿又道,“我们不过是来申诉冤情,徐二娘既然这些年生下一个女儿,那又怎么可能是犯了七出之罪的无子被休弃呢?在昭国律法中,随意休弃女子,好像也是不合理吧。”
听她口口声声昭国律法,安德元倒是有些重视起来这个女娃娃了。
“可那也是她与魏家的事情,与本官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来申冤,请安大人撤回那魏家的休弃,改判为和离。”君宝儿直接一字一顿道,“否则无故休弃妻子,就是犯法的。”
见安德元不说话,君宝儿又道,“和离是要带走嫁妆,安大人不会也是盯上徐二娘的嫁妆了吧。”
“本官怎么可能盯上一介妇人的嫁妆,你个小丫头休要乱说。”安德元哼了一声。
他虽然明面上没有心虚,十足的一个老狐狸模样,可是若真的论起来就是她说的是真的。
将女儿嫁给那魏家,他魏家的诚意就是拿出这徐二娘的一半嫁妆,送给他宋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