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贺自幼丧父,韩夫子就是我父亲了,您不就是我叔么?”
“嗯,说起来有道理,不过你可还不是本侯二哥的徒弟呐。”霍子玉坏笑道。
李贺那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然后嘻嘻笑道:“侯爷,您说的是不是小子我还没行拜师礼?”
霍子玉笑道:“嗯,不错,你还能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好。”
谁料,没等霍子玉说完,李贺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挂腊肉,还有一张信封,然后跑到韩愈面前就跪下了,双手举起腊肉与信封磕头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李贺一拜!”
“好家伙,束脩直接揣怀里,你是真的敢啊!”陆贽见状笑道,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韩愈却没管那么多,眼见这个机灵可爱的小神童真的拜入自己门下,还老老实实地行拜师礼,早就将其他事抛诸脑后了,赶紧收起束脩、信封,将李贺扶起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冷着呢!”
“我勒个去,这刚收了徒弟就关心上了,二哥就从没这么关心过我!”柳宗元调笑道。
“去,你都二十五了,这些常识需要我提醒你?!”韩愈白了一眼柳宗元,笑骂道。
“二哥喜得高徒,今天可得请一顿啊!”白居易笑道。
“行,今天我请客,咱们去裴记搓一顿,不过我先声明哈,谁去谁掏钱!”韩愈哈哈大笑道。
“切。。。二哥越来越抠了!”白居易笑道。
“子玉、子玉!”此时孟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跑步声。
很快,孟郊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堂,见霍子玉、李贺、陆贽等人,孟郊笑道:“哈哈,这个小神童也在!”
“哈哈,是你,我的手下败将!”李贺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刚说完,立觉不妥,然后赶紧跑过去恭恭敬敬地给孟郊躬身行礼道:“小侄李贺见过孟伯伯!”
孟郊见状有点蒙,笑道:“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霍子玉笑道:“昨晚在诗会上,我和子厚乐天已经做了见证人,李贺已经拜二哥为师了,刚刚行了拜师礼。”
“哦,原来如此,难怪喊我伯伯,不过这小子确实厉害,昨晚猜谜、对对子两环节我都输给他了,后来我在北岸跟诚悬都听到他写的诗了,真是佳作,连子玉少林寺的师傅都在夸他是神童!我感觉自己输的也不冤,哈哈哈”孟郊笑道。
“孟伯伯胸怀坦荡,此番科举必定高中!”李贺叫道。
“哈哈,好,这话说得好,我爱听啊,那伯伯就借你吉言了!”孟郊开怀大笑。
“说到科举,今天申时前就要去贡院入住了,连考三天,大哥准备好了没?”霍子玉问道。
“准备倒是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陛下这次准备怎么考?!”孟郊笑道。
“如果九爷我猜得不错,这次虽说是常举,但陛下有点常举和制举并行的意思,除了考诗词,还有策、论、时务,同时还有特科选拔,摆明了是陛下大放水啊”陆贽抚须笑着说。
其他人也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通,韩愈道:“九爷说的不错,如今朝廷锐意革新,百事待兴,正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时候,非常时期用以非常之策,于国也算好事了。”
柳宗元笑道:“就是可惜了乐天呀,本来能转考特科,但是他居然拒绝了,今年朝廷已经下诏,每科、每第都加招百人之多,本是最容易考上的一次。”
“哈哈,今年科举没有挑战性,三年后我再挑战高难度!”白居易笑道。
“又说三年,之前你就说三年,三年后又三年,别等李贺都会试的时候你还在等三年!”柳宗元坏笑道。
“握草,柳子厚,你大爷的!你能说句人话不能?!”白居易听柳宗元说完,气的就要追着柳宗元打,其他人则是笑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