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同样是一个四合院,张平用自己后海的那个院子比对,感觉这里应该更大,那说明至少是三进的院子,也许更大。
作为第一次来这里的外人,张平是不可能去往二进的,因此他只是被带到了前院的客厅之中。
客厅很大,装置有些仿古,放在这个时代应该足以算的上是奢华了。
四面墙壁上挂着一些画轴,张平在李远离开后,也是起身去查看一副牡丹的画卷,让他惊愕的是,这竟然是一位名家的署名。
他对字画没是研究,但偏偏这个署名他知道,清代注明画家恽寿平。
这个人开创了没骨花卉画的独特画风,是常州画派的开山祖师,很是了不起。
他之所以知道这个人,是因为在前世曾今有一个客户很是痴迷字画,曾今在他面前卖弄过,讲过这个人,还让他观赏过几幅珍藏的字画。
他之所以查看这一幅,也是因为他曾今看过一副跟这幅几乎一模一样的画。
他记得,那位客户当初可是画了足足370万拍到的。
看了一会儿,他没发现这幅画跟他曾今见到的那一幅有什么区别,而作为李家彰显门面的地方,应该不可能挂一副赝品才是。
“难道前世李家那个时候已经倒掉了?”
张平不禁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仔细的想了一下,当初他见到那幅画的时候,时间应该的2009年,如此说来,当初李家倒下的时间绝对的在这个时间之前。
如今算起来,时间还早得很,足足二十多年时间。
这一世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也不知道李家会不会依旧重复曾今的结局。
不过想到李远刚刚那副样子,只怕要是不改的话,迟早的事。
而且李乾顺还有一个儿子李超,那可是比李远还要差劲,李乾顺的大哥李康顺也有子女,也不知道都是个什么品行,若是更差,家族倒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张厂长也喜欢字画?”
张平还在看着画卷发呆,身后忽然想起了一道淡淡的声音。
张平猛然回头,之间眼前正有一位年约五十七八岁的中年微胖男人走了进来。
国字脸,额头很宽,有些谢顶,看似面带笑容,却是透着一股威严。
“您好,我就是随便看看,不知您是?”
张平没见过李乾顺兄弟两个,也不好判断这位是谁。
“呵呵,我就是李远的父亲,李乾顺!”
张平马上笑着道:“哦,原来是李司长,真是抱歉,村野小民,不识龙颜,还请李司长见谅!”
张平知道双方地位悬殊,也不主动伸手去跟对方握手,免得对方万一不给面子,将他晾着,那才尴尬。
因此他马上躬身行礼,姿态表现的很低。
李乾顺有些讶异,这小子的口才不错啊,这话说的。
听着很是贬低自己,说话彬彬有礼的样子,可眼神却是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显然在心里对他并没有多少尊敬。
而且那句话说的很有意思,李乾顺是“龙颜”,自己却是“村野小民”故意拉开距离,生分不说,还有些过分的奉承,用一句方言说就是在下巴下面垫砖头。
一旦这么下去,两人谈话之中,李乾顺就要被张平处处设下这种障碍了,绝对被动。
“呵呵,难怪张厂长年纪轻轻就能创下那么大的基业,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比我家那两个小子可厉害多了!在家里不必多礼,请坐!”
李乾顺也是在官场上混了多年的人物,张平的话他瞬间就明白了意思,也不生气,直接转移话题,瞬间就避免了陷阱。
张平心里微惊:“这人好快的反应,马上就觉察到了?”
他顿时提高了注意力,跟这种人打交道,那就必须谨慎了,稍不注意就会陷入被动。
“李司长太抬举我了,我其实就是个普通人,就是比其他人胆子大一点而已。”
李乾顺也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这话没说错,张厂长的胆子的确是大。
听说在老家就见什么人都敢出手,这来了京城几天也没闲着,直接打了外国人,呵呵,这整个京城都没几个人敢的。佩服啊!”
张平心里冷哼:“这是说我胆大妄为,一向胡作非为,不听话?”
他顿时打个哈哈笑道:“哈哈,李司长可能误会了,这些事都是我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这次的事,关老的孙女那多金贵,怎么能让人随便欺负。
我想,若是换成李司长在场,估计您会做出比我更激烈的反应吧?”
显然李乾顺对于这次的事情知道的比张平想象的多,因此他也就毫不避讳了。
两个人看起来谈笑风生,却是明枪暗箭,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