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确定地道：
“张……道友。”
张秦轻轻点头。
牧言蹊脸上的惊讶之色更重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法把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和五年前还是个半大小子的张秦联系在一起。
而且张秦竟然还突破筑基境界了！
张秦压低修为的术法只是十分一般，到了筑基期以上，基本就瞒不住同阶修士。
所以牧言蹊也是一眼就看出了张秦的真实修为。
牧言蹊脸上溢出了笑容，转头就对一边正在给几株灵植浇水的丫鬟道：
“小环，看茶。”
而后牧言蹊又转向张秦，“张道友，楼上雅间请。”
此地人虽多，但九成九都是练气境修士，难得来一个大客户，牧言蹊自然是要好好款待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张秦来的本意并非是想购买灵草灵药。
但“熟人雅间看茶拉家常”这个热情套餐下去。
不买也得买。
不然张秦都不好意思！
于是，小半天后。
等张秦几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牧言蹊的脸色有点奇怪。
她搞不太懂，自己到底是赚钱了还是亏钱了。
先低价出售给灵灵和萌萌廉价聚灵草。
然后反过来，他们炼的成品丹药和自己五五分账。
真要是论价值，在练气筑基这个阶段内，自然还是丹药比灵植本身更值钱的。
一番畅聊下来，逻辑也是十分清晰的。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牧言蹊看着张秦脸上那愈发灿烂的笑容，就是觉得心里头没底。
好在临走前张秦十分诚恳地请教了一番自己有关灵草灵药的培育之法，还有土壤的配置。
牧言蹊将自己整理的一份简单心得卖给了张秦。
不过牧言蹊很清楚，张秦要是真对培育灵植感兴趣，仅凭自己给他的那类似于草稿样一样的东西，是绝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的。
萌萌日常惊讶：“灵灵你刚才好厉害，对方可是筑基境前辈，你跟她说话竟然完全不怯场，还能谈价钱。”
灵灵拍了拍张秦的肩膀：“因为有张秦在，贼有底气！”
天色逐渐晚了下来。
天上飞来飞去的天云剑池弟子也逐渐变多。
路上灵灵和萌萌也告诉张秦，因为害怕来的人太多，有人聚众闹事。
所以天云剑池组建了临时执法队，又威风，还有灵石拿，不少的弟子都参与了其中。
而执法队的大队长，就是白剑庭和卫书。
张秦这才明白为什么白剑庭和卫书不来陪这俩逛街，原来是公务在身。
估计掌门也是看他俩才境界筑基没几年是，所以把这些破事儿都交给了他俩，权当是历练二人。
因为修为到了筑基境，在宗门基本就属于闲人了。
每个月固定拿响，爱干嘛干嘛，唯一要做的，在宗门有需要的时候出来成宗门出力撑场子。
此时的张秦怕自己太帅，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动乱。
所以就施展易容术，将自己变成了相貌黝黑，平平无奇的模样。
果然，这样一来就没人凡自己了。
“这一条街……好像都是摆摊的。”
张秦和灵灵萌萌止住脚步，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街。
这条街几乎没有阁楼和店铺，隔一段路还有几个天云剑池的弟子巡视。
应该是专门给那些散修准备来摆地摊的。
“走，瞅瞅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这里都是些低中阶炼气士，高阶炼气士都很少，那会有什么好东西。”
“张秦，我觉得灵灵说得对。”
张秦对两人道：“你们懂个屁，跟着来就行了。”
张秦一路走走看看。
巡视的天云剑池弟子看到灵灵萌萌，还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师姐好。”
晃悠了得有半个时辰，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四周升起了大大的火把灯笼。
长街如白昼。
此时张秦停下脚步，蹲在一个练气五层地摊面前，伸手拿起了一块儿乌漆嘛黑的瓦片一样的东西。
灵灵和萌萌站在他身后一脸不解。
“道友，这东西，多少灵石？”
摊主见来生意了，立马来了精神：“这可是好东西，这里面……”
张秦：“多少灵石。”
摊主：“一百灵石。”
灵灵瞪大了眼睛：“一百！你怎么不去抢啊，你这一块儿臭瓦片你卖一百灵石，再说……”
张秦：“十块灵石。”
摊主眉开眼笑：“成交！”
四周几个同样摆摊的立马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那瓦片其实就是一块儿极品法器的残片罢了，除了硬点，也没别的用处。
这都能卖出十块灵石，真是个憨批！
于是一群人涌了上来：
“道友，来看看我的息土之壤，只要十块灵石。”
“我这斩仙剑有点裂痕，只要三十块灵石。”
“道友且看我这东皇弑神种碎片，只要七块灵石！”
“我这无名功法据传说是神魔九变，五块！只要五块灵石！”
“我这儿还有……”
张秦：“……”
这些煞笔真敢取名字，息壤，斩仙剑，东皇钟……
张秦：“只要残破的无名的，全部对半折我就收了。”
几个拿着无名功法和神秘碎片的小摊主喜上眉梢：“成交！”
一个摊主看着手里的带裂痕的斩仙剑，叹了口气，一下取出一柄中阶锤子模样的法器，狠狠地砸了下去。
“铛——咔！”
顿时低阶法器斩仙剑支离破碎。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大家都看着那个摊主。
他捡起一块碎片地给张秦：“碎片，收不？”
张秦：“……”
他默默给这个狠人竖了一根大拇指，然后将两块儿低阶灵石塞到了他手里，语重心长地对他道：
“兄弟，我敬你是个狠人，碎片我就不要了，拼起来也怪费时间了，这两块灵石你拿着看看脑子去吧。”
萌萌弯腰捡起一块斩仙剑碎片：“哇，居然是心形诶！”
四周众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了灵灵和萌萌。
不远处几个执法队的天云剑池弟子看着萌萌，默默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种二货是怎么加入天云剑池的？
张秦一只手捂着脸，拿过萌萌的碎片准备丢了，然后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咦？”
张秦突然看到，碎片里面好像夹着什么一点东西。
顿时张秦神识瞬间锁定所有碎片。
每一块儿碎片里面都夹杂有东西一点东起，拼在一起就是一张纸……
“卧槽……”
他一挥袖袍，捡起了所有碎片。
然后再次来到那个狠人面前：“老哥，来，这灵石归你了。”
然后张秦带着灵灵和萌萌飞快离开。
狠人看着手里的一块儿中阶灵石，冷一下，搓了搓眼睛，然后再看去。
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中……中阶灵石！”狠人咽了咽口水，“尼玛……真的假的！这是中阶灵石嘿！”
……
客栈。
张秦显露筑基境修为，要了三间上等房。
此时张秦的房间里。
灵灵和萌萌看着一桌子的破烂，十分无语。
“张秦，你这败家玩意儿，你买这么多破烂干什么？”灵灵一脸肉痛地看着张秦，“萌萌，你也说说她！”
“哇！”萌萌一脸震惊地看着在桌子上一步步慢慢走路的，小狗模样的机关傀儡兽，“它会自己走路诶！”
灵灵：“……”
张秦能感受到那个机关兽上面丝丝灵力。
是灵石驱动的傀儡，大概就相当于电池驱动小孩子玩儿的电子狗了。
傀儡，有点意思，以后说不定可以尝试着学习一下。
“好了好了，看过来。”张秦让萌萌收起了傀儡兽。
桌子上一堆破烂。
张秦率先选出了那斩仙剑碎片。
在他的神识控制下，碎片轻微抖动间，一块块不知名材质且大小不一的纸张被抖动了出来。
落到桌子上。
灵灵：？？？
萌萌：Σ(⊙▽⊙“a
张秦开启飞速拼图模式。
“ok，完成了！”
看着桌子上一部十分完整的《阴阳并蒂经》，张秦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义结金兰，姐妹同心；并蒂心经，可通化神。”灵灵念出了上面的字来。
张秦惊讶道：“这……竟是一步双人合修炼的奇特功法。”
“金兰……”萌萌沉吟了两秒，“真相只有一个！”
张秦和灵灵看着她，萌萌十分机智地继续道：
“这是一部姐妹一起修炼的功法，最适合我和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