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开闸阀后,是可以吹出风的,所以很多地方,人要是热的不行了,就会打开闸阀,用风压来降温。
可这样会导致迎头,也就是生产头在生产的过程中,因为半路风压被卸掉的情况,而导致风压不足,一些设备无法达到预计功率,这样生产效率就会降低。
而这位秦朗的生意伙伴,就是在下面热的不行了,想用闸阀降温,结果被领导抓到,严正要求他关掉闸阀。
“去特码的,他在下面几分钟,我在下面十来个小时,我热啊!我热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扒下来,可谁把我当人!?在他们眼里,我们煤矿工人不过是生产的工具,只要煤能挖出来,谁管我们的死活。”秦朗的生意伙伴在喝多之后破口大骂,即使已经过去十多年,即使他现在已经身家上亿,可是对他来说,作为煤矿工人的那段时光,依旧是痛苦艰难的噩梦。
领导为了生产,可以不顾工人的身体安全,因为他们无需切身去体会基层工人,在恶劣环境下所遭受的痛苦,煤矿上有句话,叫没有杀爹的心,都当不了领导。
其实在秦朗看来,一开始从基层爬上来的领导,总归是有一些怜悯之心的,因为他们也经历过那样的日子,最可怕的是后来,煤矿领导全面高学历化,知识化。
不可否认,他们拥有更多的专业技能,对待产业的眼光也更优秀,但他们未曾经历过基层工人的生活,所以他们很难拥有同理心。
在他们看来,工人拿钱,就应该给煤矿卖命,很多在老一代领导看来,可以理解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在减人增效的口号中,给工人不停的增加工作量,那是因为工人们还有可以发挥的潜力,集团要进步,要效益,工人难道不应该和集团一起努力么?
是的,他们喊着口号,多开几场会,而努力,付出汗水,乃至血水的却是下面的工人。
看看,我们多辛苦,我们一天到晚在开会,还要关心你们?你们不就在下面干活就行了?不就多干点活么?没有累死的人,就像没有被尿憋死的人。
别人不知道,秦朗却得到过一组数据,那就是在自己重生前,淮煤集团每年工资支出水平在逐年上升,但是……工人的平均工资却在下降,很奇怪的一个数据,但如果将领导层面的工资放进来,那就一清二白了,因为领导层的工资,每年都在稳步的提升中。
安全生产奖,每名工人每年能拿去年总工资的百分之十,按照2010年后,辅助单位工人的平均工资来算,每个人可以拿到六千元到八千元,也就是说年工资水平在八万元左右,有的或许要高一点,但不会超过十万,但副矿级以上,则拿自己总工资的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十万的百分之十是一万,那如果一百万的百分之三十呢?那是多少?一个领导拿到的奖金,有可能抵上一个队。
分割线……
抱歉,越写越火大,有点带情绪了,给各位说声对不起,大家不喜欢的可以越过这一章,基本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