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恰巧到了,我现在都坐在里面过了。”
两人推开病房门进去,只见蒋青松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看着也没什么痛苦之色。
“你可真行,我们在外面熬着,你倒是先进来偷懒了。”秦朗随意坐在床头,拿起个橘子剥了起来。
蒋青松虚弱的看向秦朗,声音跟蚊子叫一样“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在哪?”秦朗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然后道“难到是在去首都告御状的路上?”
“泄洪……。”
“泄洪,泄洪,老蒋,你真把我当神仙了是不是?”秦朗有些不耐烦的打断蒋青松的话,怒道“别异想天开了,别说是我,就是咱们三个绑在一起,也不可能改变这件事情的结果!”
“啥结果?”高正阳一脸懵逼的问道。
“泥憋说话!”秦朗没好气道。
“嘿!”高正阳气道“不是,你们俩这打什么哑迷呢?倒底怎么了,啥泄洪啊?”
秦朗随口道“上面决定以徽省境内,江淮沿岸的城市进行泄洪,就这么简单。”说罢,秦朗将剥开的橘子抓在手里,却不往嘴里放。
“总要试试!”蒋青松不甘心的说道。
秦朗双眼微眯,叹了口气,然后道“蒋市,认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要是有可能,我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废话了。”
蒋青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高正阳漠然无语,难怪情况情绪有些失控,蒋青松确实对秦朗提了个没法完成的过分要求。
“你不去……我去!”蒋青松挣扎着要起身。
秦朗腾的一下站起来,怒道“老蒋,赛脸了是吧?你去试什么啊?卖惨?你惨么?看看外面无家可归的老百姓,他们不比你惨,可是上面还不是下达了泄洪的命令?你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
“可为什么是徽省!?”蒋青松声嘶力竭地吼道,只是声音到嘴边,根本发不上力来,让蒋青松看起来像一条脱离了水的鱼。
秦朗默默的看着蒋青松,最终无奈摇头道“老蒋,别傻了,为什么是徽省?你这问题太蠢了,因为只能是徽省啊!”
秦朗淡淡的道“你自己抛去感情倾向,再仔细想想,这种情况下,你会把哪里作为泄洪点?”
蒋青松沉默了,在场的几人没一个是傻子,蒋青松因为怒火和着急,而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可真静下来,立即就能明白,只有徽省……这本来就是唯一的选择。
“就因为我们穷?”蒋青松痛苦的笑了笑道“杀人放火金腰带,铺路修桥……无尸骸啊!”
“别太偏激,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因为我们穷,但不是因为我们好欺负。”秦朗道“天下一盘棋,死劫已经出现在了棋盘上,终归要舍弃一些棋子,保全另一些,下棋的人只要不傻,都会知道该怎么做!”
“可人毕竟不是棋子,人是有感情的。”蒋青松苦涩道。
秦朗却不屑的道“国家大事,只计得失,不看别的,而且……就算换一个地方泄洪,那里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