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解决的办法自然就是用锤子狠敲下去了。
至于他为何时好时坏亦正亦邪的,陆正星此刻也分辨不出来了,想到这里他猛地甩了甩头,再想下去脑阔疼!因为此时江晟阳又在放炮了:“如今首要的事情,就是把赵俊拉出去公审,给全天下一个交代,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我等又如何以‘为民请命、匡济天下’自居?”。
说到这里他又环视了一下场中,才继续说道:“至于谁来当皇帝,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这样的皇帝再出一两个大宋只怕就要万劫不复了,如果大家不习惯没有皇帝,那就牵条狗过来,调教好后让它蹲在御座上,如何?”。
场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大家现在已经分不清江晟阳是在骂他们,还是在骂皇帝,又或是两者一起都骂了进去。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除了个别人外,在场诸公普遍认为“跟一个疯子没什么好计较的”。对,江晟阳的一番言语如果不是疯了,真的找不出第二个理由来解释。
可就在众人错愕迷茫之际,陆正星却站起身来不停的拍着巴掌口中大赞:“好,江师长果然是快人快语,陆某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能有此见识者只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就冲你刚才的一番言论,陆氏暂时收回方才的提议,并提出另一项议案,就是全力支持方才江师长所言,公审赵俊以谢天下!”。
焦仲阳闻听此言顿时“呲溜”一下,身子从椅子里滑落了下去,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这江、陆二人已经不是“乱臣贼子”所能形容的了,不仅弑君而且还干的如此正大光明的,唯恐天下不知,这这到底要闹哪样啊?
他们怎么折腾焦仲阳其实根本就懒着去管,同样皇帝的死活他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在他的认知里皇帝未来的命运,无非就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一杯鸩酒三尺白绫二选一而已,像这种轰轰烈烈堂而皇之的干掉皇帝,焦仲阳不得不在心里暗暗佩服道:“你行,你真行啊!”。
自己是准备青史留名的,可这样一来他焦仲阳不必盖棺就可以定论了,即便不是弑君的主谋,一个主要协从是肯定跑不掉了,可眼见如此又能怎样?现在京城内外两股最大的势力已经达成了共识,而其他诸如唐学林、罗鸿信之流不是在一旁看热闹,就是事不关己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
焦仲阳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身后之名了,他深知事已至此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这才是让他最为揪心的事情,当他被王元信从桌子底下搀出来后,一股无力感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此后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从始至终再也未发一言。
他在一边失魂落魄但已经引不起众人的关注了,会议后半段的焦点完全转移到了江晟阳与陆正星这一边,经过二人“坦率而热烈”的交谈后。陆正星对于将皇帝交给江御史来处理,没有任何的异议,并且与在场的诸公议定,待公审赵俊之后大家择期再次召开会议,商定“国是”即决定大宋今后的未来。
临近尾声的时候,陆正星才想起在座的资格最老的焦仲阳还未表态,于是便象征性的问了一句:“焦大人,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焦仲阳两眼无神状:“”。
“好,焦大人没有任何意见,那诸公散会吧”,陆正星“代表”焦大人表态后,便即宣布散会率先离开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