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支手将他受伤的手掌拉了过来,取出一块手帕擦拭干净血渍,然后又仔细的包扎了起来,做完这些赵诺儿才轻声说道:“那个赵文熙就在里面,先派人进去把他提溜出来,你亲自下手弄死他,要是还不解气,就把那些御林军都抓出来按个放血,直到你满意为止,怎么样?”。
两世为人奔波多年,岳正冕也算是历尽沧桑了,尽管有赵诺儿在场的时候,他不是挨打便是挨打,可他知道这个姑娘的内心是善良的,也唯有跟她在一起时,他的心里才会有些许的平静,此刻他低头望着被赵诺儿包的如同粽子一般手掌,不知怎地竟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只是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不住的流淌下来。
半晌过后他猛地一把抱着赵诺儿,用头在她的肩上使劲拱了几下,擦完鼻涕后探头大吼道:“洪炳忠,带几个人进去,把那个姓赵的王八蛋给我抓到这儿来”。“好嘞”,楼下洪炳忠像是跑堂的伙计一般回了一声,带人就冲向了总督府,准备给参座“上菜”去了。
十几分钟后,洪炳忠如同拎小鸡崽子一般,抓着身穿上校军服的赵文熙,奔到酒楼前,往地上一扔冲着楼上的岳正冕喊道:“参座,里面的人都饿得走不动了,一下子就把这家伙抓到了,你看怎么整他?”。
这厮说话相当的霸气一个“整”字,顿时吓得已经瘫软成烂泥的赵文熙一个哆嗦,顿时就挺起身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保证新陆洲一分钱的税款都不要了,马上就乘船回去绝不耽搁,好汉大人哦,将军不对,爷爷饶命啊”。
岳正冕此刻哪里会听进去他半个字的废话,抽出手枪“咔嚓”一声推弹上膛,瞄准了底下已经磕头磕出血的赵文熙,半晌后他合上了扳机,冲着洪炳忠缓声说道:“明天上午先公告,然后十点在总督府外毙了他”,说罢转身下了楼扔下众人独自骑上一匹马回了军营,然后把自己关在屋里蒙头大睡了整整三天。
枪毙赵文熙的流程是按照岳正冕的吩咐去做的,跑去围观的老百姓将总督府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岳文见状很是可惜,如果家主在场一番慷慨陈词,然后当众宣布为杨大人报仇,这样的话声望值一定噌噌的往上涨。
不过他也有替代的办法,暗中吩咐洪炳忠一定要多提岳正冕的名字,而且必须言明岳参座因为杨大人的离世心痛不已不愿到场,这一番大打感情牌同样也为家主刷了不少的声望,反正身居高位者怎样说都是合情合理的。
至于那些御林军,被缴械后仍是如同来时一样,被岳文找了一艘宋商回程的商船,以极低的价格一层层的又塞到了底层的货舱中,只不过这回比上次的空间更为狭小,以至于这些御林军不断抱怨“来前儿的船票还没报效呢”,结果一阵的枪托就把那些嘴碎的给打老实了。
等岳正冕从房间里出来时,新陆洲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并且有了一股异样的氛围。他一开门就被吓了一跳,只见岳文那张老脸笑的如同菊花一般,身后呜呜泱泱的跟着一大群人。见到家住忙躬身施礼并高高举起手中的一个托盘,岳正冕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份文件。
“恭请吾皇登基!”,就在他伸手去取那份文件的时候,岳文身后的人群顿时高喊起来,吓得岳正冕一个激灵差一点当场尿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