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帝坐在桌前,手中挥毫。
一个大字骤然跃于纸上!
骆飞抬眼看去,只见惠文帝所写的,乃一个巨大的“乱”字!
“乱?”骆飞深呼吸了一口气,“陛下,微臣愚钝,不知何意。”
乱,天下乱。
此时,灵气苏生是为乱;
十九路藩王拥兵自重是为乱;
五王起兵是为乱!
惠文帝,到底要想表达什么?
“朕,要的就是这个。”
惠文帝说着,嘴角微微含笑,但骆飞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实在是难以理解。
乱?为何要乱?这平稳的大盟不好吗?
骆飞摇了摇头,他越来越跟不上惠文帝的思路了。
他只是觉得,面前这个惠文帝,比起之前来说,陌生了太多太多。
原本的惠文帝,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天文地理无所不知。
但生性温和,不喜与人争执,易被人言语所左右。
之前那吕子行,就是被惠文帝称为“师”,那人的思想极端,不断撺掇让惠文帝削藩。
刚开始宏武帝驾崩,惠文帝登基之后,骆飞还真的以为惠文帝会马上听从兵部尚书郑尚礼,以及户部侍郎吕子行这二愚人之计,去武力强制削藩以证明志。
但惠文帝却完全没有这么做。
甚至,他还将这二人骂了一通,从心中,从实际上也完全选择了和这二人相背道而驰的做法。
原本的温和还在,但那股霸气和气势,是原本的惠文帝完全没有的东西。
而且,惠文帝身上,此刻洋溢着金色的气团,如同雾气一般将其笼罩住,甚至,每次到做重大的决定之时,这股金色之气,甚至还会愈发浓郁起来。
骆飞已经数次看到过惠文帝身上的金色之气,知道这并非自己眼花或者看到了幻觉。
“陛下,为何要乱?微臣还是觉得,稳一些,还是好的。”骆飞实在是憋不住了,他想要知道,自己所侍奉的这个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骆飞,如你不知那事,确实会对朕如此所想而倍感疑惑,这并不怪你。”
惠文帝走到了殿中,抚摸着桌角,叹了口气道。
“还请陛下告知微臣。”骆飞知道,接下来惠文帝所说之事,恐怕非同小可!
“几日之前,朕收到了户部侍郎郭敬的口信。”
“郭大人?”骆飞点了点头,郭敬便是提出那“推恩徙封令”的计策的人之一,上一次,也正是这个人,带来了那貌若童子,其实却已经百岁以上的天妙道人!
“对,郭敬这一次带来的,是上次你我都没有见到的那天虚道长所带来的口信。”惠文帝说道此处,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郭敬说,那天虚道长传言,孝陵地宫之内已经没有了皇祖父的御体,恐怕已经被那黑漆妖棺所带走了!这一点,几乎可以确认了!”
“陛、陛下!您、您说的……”骆飞此刻站立不稳,瞬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他摇摇晃晃得向后一跌,直接坐在了地上。
尽管骆飞自认为接受能力算是极强的,但停了惠文帝这个说法之后,此刻的骆飞就如同丢了魂一般!
宏武帝的御体居然消失了?还是被那黑漆妖棺所带走?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