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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李玄这样的朝堂大佬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为国出力。
……
另一边,汴梁城外。
一栋十分不起眼的破旧木屋内,摇曳着几只烛火,里面有人在说话。
“宋、陈二人没回来。”
“钱、李二人也没回来。”
“还有田、王二人。”
简简单单三句话,似乎在彰显着什么让人难以承受的局面,烛火下的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正是艾同安和高亭成。
派出去六队人,一半人没在规定时间返回,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了。
高亭成道:“必然是在渡河,赶紧告知李相。”
艾同安连忙取出笔墨书写起来,一边写还一边有些忿忿:“只是输了一阵,为何要全部撤回来?”
艾同安这句话有些没头没尾,高亭成则知道他在吐槽什么,解释道:“也许李相有什么其他思量。”
这几日针对许晴鸢的事情,着实耗费了李玄麾下不少人手。
因为要去查证并且销毁某些东西,甚至灭掉某些口,都是相对而言比较耗费时间的。
相对坚壁清野这件事情而言。
所以有关李玄过去曾带着李素瑾前往江南请聂铮出山这件事情,还有李素瑾暗改聂铮的刊印等等,留下了太多首尾。
这就导致了艾同安带人去湮灭证据和其他某些蛛丝马迹时,和稽仙司的人撞上了。
双方当然互有胜负,可是……一个是吃皇粮的国有企业,一个则是李玄麾下的私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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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碰撞之下,胜负呈五五之数就已经彰显了李玄的过人之处了。
但要想大获全胜……根本不可能。
艾同安边写边道:“我觉得亭成你的猜测没错,那聂不器的死必然和李相有关,但这个时候突然放手不管……总是捉摸不透。”
“也许是……对李相的威胁并不大?”
“既然不大,为何李相如何紧张?”
“也许是有什么应对之法……”
两个人絮絮叨叨交流了一些顶头上司身上的八卦,就将手中便笺卷进竹筒中,让信鸽带回了汴梁城中。
……
锦山那里,聂铮则是在给戍边军乃至百姓上课,内容自然是将戍边军中早已贯彻的思想逐步扩散出去,但不是用管理军队那种方式,而是一种逐步开启民智的方式。
说是上课,其实更像是一种自我感悟与学习。
聂铮在夫子玉片中学的时候,是一种感受,在尝试着把它们讲述出来时,却是另一种感受。
大概就是以往只通过眼睛看,只是片面的学,只懂其形不明其意。
眼下需要听的人能听懂,自己就必须明确概念,明确定义,然后明白所讲内容的前因后果和依附依据。
“安先生,你是在说儒家这么多年的国策不对吗?”
聂铮抬头望了望,是一名略显落魄的长衫男子。
聂铮认得他,是名喜欢挑灯夜读的书呆子。
当日从保定城中逃离时,他甚至不知道城中出了何事。
连日里来的多次讲授中,聂铮并没有刻意针对儒家学说,但是一言一行,其实就是对儒家的一种挑衅。
寻常百姓少读书,不关注朝堂,不懂这些道理,读书人就不一样了。
聂铮挠了挠头皮,也稍稍有些头痛。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针对自己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具体问题需要具体分析,不能直接套用祖宗成法。”
那书呆子带着几分憨儍气的道:“对此我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