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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我叫白凡沃

定城,结果自己只是丢了丢石头,骂了骂人。

    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甚至还等到了后续辎重部队跟了上来。

    眼下护城河即将被填平,明早战斗必然就要打响,在正式交手之前,总归不能让你太轻松。

    卢承林?

    呵……

    徒有虚名之辈。

    随着那些修士进入保定城,耶律远心中愈发志得意满。

    深秋的夜风充满了寒意。

    这北地的旷野草地上,甚至已经有植物的叶片结了白露。

    很快保定城中混乱起来。

    一抹红光照耀了整片天空。

    随之而来的便是保定城头火把竖了起来,原本的人影憧憧这时显现的更加清晰。

    耶律远的疲敌之计奏效了。

    卢承林不敢掉以轻心,他身上肩负的可是保定城数十万百姓的生死。

    然而当卢承林布置好城北事务,亲自率队赶往城南乱起之处时。

    并没有发现任何让自己焦头烂额的地方。

    在那里,确实火光冲天。

    隔得好远都能感受到它惊人的热度。

    在那里,确实喧闹至极。

    隔得好远都能体会到它正处在怎样纷乱的场景下。

    可真正映入眼帘的……却是通天的烈焰被一口高速旋转的钟困在半空。

    钟名离垢,悬在半空,看似极大,实则极小。

    钟的旁边,是十数根兵刃,随着呼啸的狂风各自翻飞互斫,时不时发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激烈至极。

    没有人。

    卢承林揉了揉眼睛,确实没有人。

    虚惊一场吗?

    就在卢承林转过一个拐角时,看到十余名北辽拂晓境修士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

    卢承林吓了一跳,连忙抽出兵刃凝神以待。

    可是过了片刻,这些北辽修士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神跟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卢承林有些好奇的靠近,这才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巨大的烙印。

    这个烙印一模一样,一阵夜风拂过便能发现,烙印早将里外衣服统统灼破,烙在了每个人的躯干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

    “乐永明!你可见过此物?”

    “这……未曾见过……”乐永明扭头,问向了身旁的一名神修,“你可曾见过?”

    这名神修同样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个符篆,似乎和温神医跟大家的那种符篆纹路很相似。”

    提及此处,乐永明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从温裳那里讨要来的符篆。

    一个个拿出来看后,发现和定身符最为相似。

    只是……有这样写符的吗?

    这人身上的更像是符刻,而不是符篆了。

    卢承林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高声叫道:“可是白前辈出手相助?可是白前辈出手相助?”

    夜空静谧,却非无声。

    尤其是离垢钟旁边,那呼啸的狂风声呜呜作响。

    翻飞的兵刃也时有撞击。

    可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

    保定城北门外,略显简易的北辽镇南军大营。

    天边已经升起了一抹鱼肚白,随着半轮红日逐渐升高,晨光开始挥洒进这片营地里。

    镇南军的后续部队正在陆续到达。

    耶律远是先锋营的将官,沸腾的热血让他近乎一夜未曾合眼。

    郭乙辛也是一般无二。

    二人侧头听着保定城中依然传来的喧闹声,还有那因为晨光明亮而逐渐暗淡的通红火色,相视一笑。

    他们在静待太阳彻底升起,全军埋锅造饭。

    “……耶律将军好计策,仅派出区区十余人,就令那些南蛮子整夜不得安宁!”

    耶律远心中略显得意,揉了揉手腕,往保定城头瞧了半晌才笑着回复郭乙辛。

    “这群南蛮子,只会耍些阴谋诡计,提刀站在他们跟前,立时就不行了。”

    郭乙辛很是配合的大笑。

    南楚和北辽在军旅根本制度上不同。

    南楚有一项罪名叫做充军。

    即便军队中,确实有些身家清白靠军饷养家糊口的人。

    但不可否认,他们就是要被迫和那些土匪流寇相提并论。

    戍边军在卢承林的把持操控下,算是南楚第一精锐军了,军纪严明秋毫无犯,然而离了保定城……口碑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北辽则是把军功当成是进身之阶,其重要性就跟南楚把读书当成进身之阶一样。

    此消彼长之下……军旅中单兵的战斗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镇南军能够非常轻易的挑出几个拂晓境修士,与夜半时分潜入城中。

    而戍边军……就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来应对。

    日头渐升,镇南军也将一切准备完毕收拾停当。

    原本昨日还拦住他们步伐的宽阔护城河,此刻已经变成了一道窄窄的沟壑。

    而昨夜加班加点填护城河之人,也齐齐撤到了后方进行修整。

    耶律远骑在马上,志得意满的缓步走到保定城下,踏在原本应该是护城河的河面上。

    “卢承林!昨夜的大礼可还喜欢?!”

    耶律远高举手中兵刃,指着城头。

    太阳照射在耶律远的枪尖上,折射出来的光芒有些耀眼。

    一身甲胄穿在他的身上本就有威武雄壮之姿。

    而远远望去,他身后肃杀嗜血的镇南军士卒更衬得他好似天降战神。

    本应该是他风头无两摄魂夺魄的情景和时刻,却没有威吓到任何戍边军将士。

    保定城头上的那些人,就好似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斜斜看着他。

    半晌过后,寂静无声。

    耶律远突然有些尴尬。

    强笑几声,继续说道:“怕不是你们卢大帅昨夜太忙了,今日还未睡醒吧?!”

    说完之后,郭乙辛十分配合的带头大笑。

    随后便是数千乃至上万人的大笑声。

    笑声中满是戏谑和嘲弄。

    然而……笑声一毕,保定城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顿时……原本应该惨烈的战场,却变成了巨大的尴尬现场。

    郭乙辛讪笑:“耶律将军,他们定是怕了,南蛮子,就喜欢当缩头乌龟,昨日骂了那么久……咦?有动静了。”

    耶律远闻言抬头望向城头。

    这是城头上影影绰绰,显然有一队人走了上来。

    “卢承林,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当缩头乌龟呢!”

    话音一落,北辽人依然没有看见卢承林的身影。

    相反,看到一根巨大的横杆,而横杆之上,则是拴着十余支套索。

    耶律远眉头一皱,这群诡计多端的南蛮子,又在耍什么鬼花样?

    下一刻……

    令耶律远觉得荒诞无比的场景出现了。

    开始有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被抛了出来,就这样被吊在保定城北的墙头上!

    随着清晨寒风微微摆荡。

    耶律远目光微凝后,神色旋即大变。

    正是昨夜……自己安排出去的那十余名拂晓境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