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白赚了一大波名声,甚至还能拉拢不少散修壮大宗门实力。
更有甚者,没准那萧渐离以后都会变成他们的靠山!
聂铮蹙了蹙眉,低声道:“机会来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应对么?”
“暂时没有,走一步看一步。”
很快金罗宗的修士开始疏散人群,在石灰围成的擂台外又隔出好大一片空地,避免围观人群被修士的术法误伤。
第一个登上擂台的是一名中年汉子,长得魁梧方正,兵刃是两只一侧单独有手柄的短棍。
“在下金罗宗护法邬广泉,目前乃是拂晓中境的境界,不知有哪位同门愿意前来赐教!”
邬广泉言语刚毕,一个声音叫道:“我来会会你!”
接着一个瘦小的人影凌空跳进场中。
“在下金罗宗执事谭乃忠,拂晓初境,所擅功法全在腿上,还请邬护法指点!”
“请!”
“请!”
二人简单的寒暄客套过后,便直接动起手来。
拂晓境是可以选择神修与体修的境界,但是很显然,看他们虎虎生风的架势便知道,他们都是体修。
甚至可以说,在北辽,绝大部分都是体修。
这两个人一开始都还只是简单的试探切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逐渐变得激烈起来。
那邬广泉一记白蛇吐信,手中短棍便朝着谭乃忠的心口噬咬过去。
谭乃忠没料到他突施辣手,连忙顺势后仰,竟是直接躺在了地上!
邬广泉一招落空后,顿时后跃两下想拉开距离给自己留出应对时间。
不料那谭乃忠不给他机会。
只见谭乃忠此刻双手变腿,双腿变手,居然用着一种奇怪的姿势开始朝着邬广泉猛踢过去。
一腿接着一腿,不仅速度快,力道也是极大。
众人见他反击的漂亮,纷纷叫起好来。
但是毕竟境界差异在这里,那邬广泉虽然在招数上处于劣势,但很快就用自身的元气积累稳住了身形。
就在邬广泉硬抗了谭乃忠几腿之后,挥出一棍打在他的小腿骨上。
这一下比拼的就实实在在的抗击打能力,很显然,境界高些的就占了便宜。
谭乃忠有些撑不住邬广泉棍子上的力道,一瘸一拐的败下阵来。
邬广泉获胜。
宣布获胜之后,当真还有人购买箭羽送了上来,送给了邬广泉。
而一旁还有人唱名:“析津府布商齐士文赠箭羽两只!“
一旁围观之人以为唱名结束了,正在调笑“还真有人买东西送”时,唱名的开始继续吆喝:“形同捐赠镇南军纹银二两!”
这句话说出口,那齐士文就觉得丢脸了,赶忙又吩咐下人买了十八只箭羽一根根的摆到了邬广泉的木质名牌前。
有了别人抛砖引玉,那自然参赛者就开始越来越多了。
而邬广泉一路连胜,积累的箭羽便越来越多。
即便是面对车轮战,他也是浑然不惧。
这个时候的萧渐离并不在场,而是远远的立在城中阁楼上,极目远眺此处的场景。
此人年近五十,一身衣着贵气逼人,上面的刺绣繁复华美,单凭这份工艺就知道价格不菲,更别提他胸间肩头还斜斜挎着一只闪电貂。
这当然不是活貂,而是一个被做成了皮草的死貂!
闪电貂不仅速度快,而且还亲和雷系术法,是极为难捉的妖兽。
但眼下这死貂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额外的伤痕,一看便知乃是被高手从眼中一箭射入,后从菊花直接钻出的。
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此时他的身旁还躬身弯腰立着一人,一脸的老态,浑浊的双眼看似无神,实则时不时会精光毕露一番。
“相如,你觉得金罗宗怎么样?”
“回大王的话,这金罗宗……实在不怎么样。”
“哦?何出此言?”
“他们此举完全是把大王架在火上烤,逼着大王收受他们的礼物。收了,大王日后势必庇护他们,不然天下能人寒心,再无人敢投效。若是不收……那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便要传出来了……”
萧渐离闻言呵呵一笑:“不错,不过本王还是不太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大王,此计的狠辣之处在于,不论东西送到您手上没有,百姓一定都会认为是您收了。届时中枢内的那些草包们问您讨要把玩,您给还是不给?”
这呼延相如顿了顿后,继续道:“若是陛下知您得了妖兽,想要瞧瞧,结果您却拿不出来……您觉得陛下会如何想?”
萧渐离闻言点了点头,这计策的狠辣之处就在于你收也低收,不收也得收。
“出此计策的人打探到了吗?”
“是一名南楚人,据说参加过十余年前南楚罗霄山的仙谱定位比试。”
“哦?”萧渐离顿时来了兴趣,“那他当时是什么榜位?”
“据说是未入流,上台时几乎没有露脸的机会,直接被那聂魔头在第一个回合击败。”
说到这里,萧渐离笑了:“所以才想出这种法子来比较艺业吗?”
呼延相如犹豫了片刻后,说:“属下打听到的是,这法子也不是他想出来的。”
“哦?那会是谁?”
“应是那聂大魔头。”
听到这里,萧渐离笑了:“这样就有些意思了,那聂大魔头想出这等法子作甚?”
“那仙谱后来被南楚的天下行走莫轻璇叫停了,想来当时那聂魔头就已经发现了这仙谱的不妥之处,所以刻意用弱化个人实力修为的方式,扰乱整个榜单。”
说到这里,萧渐离就深有感悟了。
所有宗门修士,哪个不喜欢争狠斗勇,不然修行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为了成仙吗?
成百上千年以来,哪里听说过有人真正得窥大道羽化登仙了?
明知道修士喜欢拼斗,还专门拉个榜单出来,岂不是嫌他们拼斗的不够狠?
所以那南楚皇帝但是要立这种榜单,必然心底没存什么善意。
“那聂不器确实是个人才,只可惜英年早逝……”
呼延相如点了点头:“若不是他当日便身陨,那榜首怕就要写他的名字了。”
听到这里,萧渐离明显怔了怔:“南楚最厉害的,不应当是白鹿书院的夫子,或者是玄元派的公孙剑神吗?”
“应当是这二人的名字……南楚皇帝不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