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好像是在告诉陆远,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
可是陆远压根就没理会他的表情,而是蹲下身来,眉毛一挑,又大声地问了一句:“一会儿,我们还要继续说话,我且问你,到那时候,你还能听得见吗?”
这一次,毛小旗可学乖了,他死死地捂着嘴巴,一声都不敢出,甚至连点头动作都不敢作,他生怕自己乱动乱说会招来新一轮地责打。
然而现实总是跟想象的不一样,陆远一见这小子居然不回答自己,登时就恼怒了,于是他朝着毛小旗的脑门又重重地扇了一个巴掌,同时厉声训斥道:“他娘的,我问你话,你竟然敢不回答,你想死是不是!?”
到了这个时候,毛小旗彻底有点毛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说话好,还是不该说话好,他觉得自己已经掉进死亡漩涡,再也无法脱身了。
于是乎,他把鼻子一抽,脑袋一捂,身体往墙角一缩,整个人颤抖着就哭了起来。
他那呜呜呜地哭泣声如同乌鸦在低语,又如同蚊子在哀嚎,让人觉得十分可怜。
见到毛小旗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陆远便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又重新回到了韩寨主的身边。
“韩叔叔,他已经听不见咱们的对话了,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不用顾虑其他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韩寨主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你呀你,这种事儿也就你能干得出来,算啦算啦,现在时间紧急,我也就不跟你扯没用的了,怎么样,你现在跟我出去不?”
其实韩寨主地这一句疑问,也恰恰是陆远之前一直在思考的。
对于陆远来说,被抓进来这件事真的让他感到非常无奈,昨天自己还是清清白白的郎中呢,今天就莫名其妙的成为戴罪之人了。
而这戴罪的身份若是不能洗刷的话,终究是一个大麻烦啊。
于是,他摇着头对韩寨主答道:“韩叔叔,我之前想了好久,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这一来呢,我若是以逃犯的身份越狱的话,必然会连累我师父和李时珍,搞不好,他们也会被抓过来审问呢。
这二来呢,我要是就这么走了,那我这身罪过恐怕这辈子都洗不清了,毕竟,逃狱本身就是一个大污点啊!
当然,在我看来,我自己的罪过能不能洗清还是一件小事儿,我最担心的是,怕自己万一出逃,会影响了青云寨的招抚大局啊,那可就麻烦大了呀!
韩叔叔,你想想,若是朝廷知道出招抚主意的这个人,居然是一个无视王法的越狱犯人,那招抚这件事儿朝廷还能允准吗?要知道,方大人为这篇奏疏可是愁白了很多根头发啊!
因此,当此之时,无论如何我都是不能私自出去的,我一定要等到方知府他们光明正大地来营救我,然后我好从这里清清白白地走出去。
如此,才不会辜负方大人和青云寨百姓对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