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种口眼歪斜的晕厥之证,明显就肝经气血上冲导致的!”
说到这里,陆远故意停下来朝贾冒“哼”了一声,当他看到贾冒气得浑身发抖,并且一时间还找不到言语来反驳自己的时候,陆远不禁冷声一笑。
接着他又对瞪着贾冒的眼睛恶狠狠地继续批驳道:“其实,我跟你这头蠢驴讲这些理论根本就是屁用都没有,我料你也琢磨不明白,那我们就直接看看老爷子的证状吧。
你现在给我仔细听好了,方老爷子此时,除了口眼歪斜的证状以外,还有双目直视,语言蹇涩,口角流涎,舌体颤动,半身不遂,肢体瘫软等证状。
我且问你,内经里关于外中风的描述,有提到过这些证状吗??
一样也没有吧!!
由此可见,老爷子的病根本就不是什么外中风,而是标准的内中风啊!
话说,这些证状你都看不见吗?难道你脑子不好使,眼睛也瞎了吗?”
这一次,随着陆远的话音落下,贾冒是既惊恐又气愤,他惊恐的是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臭小子怎么可能也懂得《黄帝内经》呢,要知道《黄帝内经》那可是上古奇书啊,没个几十年的功底根本就看不明白。
然而,现在跟自己对峙的这个小郎中,他居然真的能看懂里面的内容,这让靠着《黄帝内经》忽悠了一辈子人的贾冒不禁有些恐惧。
当然,对于他来说,比恐惧更多的则是气愤,他觉得自己今天当着知府大人和韦烈的面算是颜面丢尽了,若是自己不能马上找回场子的话,一旦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那么自己也就没法在郧阳府继续混下去了。
于是,贾冒牙龈一咬,眉毛一聚,冲着陆远便声嘶力竭地怒斥道:“你小子,在这儿跟我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夫行医三十余年了,自有我的诊断方法,用不着你一个小毛孩在这里指指点点,你赶紧给我滚开!”
听到贾冒居然到这个时候还敢狡辩,陆远的火气也冲到头顶上了,于是,他把脚往地上一跺,冲着贾冒就毫不留情地大骂道:“你他娘的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诊断我就更来气了!
要知道,我刚才一直在边上看你的诊断来着,你他娘的是既不问诊,也不触诊,甚至还不看老爷子之前的脉案。
难怪你这老家伙一上来就能诊断错误,难道你不知道老爷子的脉案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老爷子近段时间时常感到肢体麻木,头晕目眩吗?而这样的证状,刚好就是内中风的前兆啊!
至于你说的什么外中风,如果老爷子真的得了那个病的话,那么老爷子应该有阳气亏虚,恶寒,头身疼痛亦或发热的前兆才对,可是事实上呢,这些前兆老爷子是一样都没有!
可是你这个白痴呢,上来啥都不看,啥都不问,就那么顺嘴胡说,你他娘的这哪是救人啊?你这完完全全是在害人啊!
我tui,你这个老杂碎,就你也配当医生?你真是玷污了医生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