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站在一旁的陆远边却从方知府的话里听出来不对劲儿了,他觉得方老爷子这个证状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啊,这眩晕失眠,再加上手脚发麻,弄不好可是会出大事的呀。
于是,他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想仔细打听打听方老爷子的状况,毕竟人家方知府刚才在堂上那么够意思,他总不能因为别人没让自己的坐就斤斤计较吧。
然而,就在他将开口还没开口之际,突然间,二堂外面忽然传来了毛小旗那凄厉的惨叫之声
听到这一阵阵瘆人的惨叫,李时珍和陆远都觉得耳根子发麻,就连方知府都觉得牙缝发冷。
方知府本想传令让手下的人打得稍微轻一点,可是一想到马都司干得那些龌龊勾当,他又觉得气不过了。
于是,他干脆叫上李时珍,快步离开了这间公堂,他已经打算用耳不听心不烦来处理此事了。
陆远一看方知府和李时珍都走了,他还在这呆着这里干啥呀,于是他也紧紧跟在了李时珍的后面。
他们一行三人,穿过花厅,路过三堂,又走过一道拱门,便来到了衙署后宅的门口。
随着方知府缓步走入后宅,他的对面忽然出现了一道急匆匆的人影。
只见到一个身材微胖,管家打扮的人,小跑着向门口奔了过来,他一边奔着,还一边冲着方知府喊着:“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老太爷刚刚喝酒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您赶快过去看看吧,小的瞅着这次老太爷好像挺严重的,他的嘴角和眼角都已经歪掉了!”
听说老爷子那边出了事,方知府登时就急了,他连忙向方管家问道:“请大夫了吗?”
“请了请了,我刚刚在把老爷子抱到床上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请贾大夫和韦大夫了,他们住得并不远,应该一会儿就能赶到。”
得知方管家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以后,方知府也顾不上再招呼李时珍了,他松开李时珍的胳膊,三步并作两步便冲向了方老爷子的卧房。
看到这样的场景,陆远眼珠子一转,冲着方管家说了一句:“我们两个也是郎中”,说完,他拉着李时珍的手就跟在了方知府的后面。
方老爷子的卧房位于外宅的最里头,一个极僻静的地方,显然,老爷子住在这里是有着闹中取静的意味。
刚刚穿过小花园,陆远就看到,方老爷子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此时,丫鬟们一个个面露惊恐,她们频繁地穿梭于花园内外,将老爷子病倒的消息不断地向四处传播。
仆役们则更多地围拢在了方老爷子的门口,他们有的人在窃窃私语,有些人则已经不知所措了。
由于陆远的耳朵极尖,因此,还没到卧房门口呢,他就已经听清了那些人的议论。
只听得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仆役,对旁边一个小个子仆役小声说道:“诶,小凳子,咱们老爷子这一次恐怕要够呛啊,我记得我三叔今年年初得的就是这种病,他都没有撑到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