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外的场景,让毛小旗直接懵在了原地,他心中暗道:“我这是犯了什么错了吗?为什么大老爷对待我和对待那个傻郎中完全是两个态度啊?
话说我可是原告啊!!而且我举报的还是那个郎中勾结流民戕害军官的大事啊,按理说我应该是有功的才对呀!
可是,为什么现在搞得他像是原告,而我像是被告似的呢?为什么?为什么啊?”
就在毛小旗跪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方知府又把头转向了陆远这边,同时他脸上的严峻面孔也瞬间换成了一副温和的面容。
只听得方知府声音和缓地向陆远问道:“堂下的陆远,我且问你,你和李时珍最近一个月之内可曾进入过荆襄大山?”
方知府的这句话一问完,堂下的三班衙役不由得一愣,他们心道:“大人什么时候改成这种问案风格了?话说,你这么问的话,谁还会傻不愣登地说自己去过荆襄大山啊?你这不是送别人上岸吗?”
果不其然,陆远在听完方知府地询问之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随即便朗声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从未去过荆襄大山。”
“好,好,好!”
陆远的话音一落,方知府紧跟着就夸赞了三声好,之后他一捋胡须,便在众多衙役惊讶的目光中,再度向陆远提出了新的问题。
“那么这段时间里你们都在干些什么?”
“小的最近一段时间只是和李时珍师弟一起在家学习,偶尔的时候才会去附近的象山上采采药。”陆远顺着方知府的话就往下答了一句。
“可有人证?”
“有,有有,我们李氏医馆的刘掌柜可以作证。”
“好的,书记员记下。”
这一次,当方知府交代出这句话的同时,在一旁记录案情的书记员提着笔就不知道该怎么落下了,书记员心中暗道:“方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忘了自家人是不能作证的了吗?”
想到这里,书记员抬起头来偷偷看了一眼方知府的脸色,当他看到方知府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时候,他便心里默念了一句“干我屁事”,然后就把陆远的回答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在书记员认真记录的这段时间里,方知府并没有着急继续往下问,只见他端起下人送过来的雨前龙井茶,先是悠然自得地闻了一下,然后又惬意地品尝了起来。
他那美滋滋的样子,看得堂下众人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尤其是那个满心焦急的毛小旗,他更是急得都有点抓狂了。
要知道,他可是已经在这里跪了三个时辰了,此时的他,是又累又饿,甚至身体下面还憋着一股极其难忍的尿意。
因此,方知府的节奏一慢下来,他便不自觉地把双腿往一起收了收。
看着方小旗那一副难熬的模样,方知府反而更加不着急了,他现在是每喝一口茶,都会刻意吹很久上面的浮末,甚至在茶水进口的一瞬间,他还会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滋滋”的声音不停地刺激着毛小旗的膀胱,让他的尿意变得愈加难以忍耐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