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时自己就已经连累过……没想到现在又是这样。
柔弱女子端着茶走过来,听到苏轩的话也神情落寞的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事,都过去了。”
“对了,你的外袍我给你清洗了,明天就能干。”
“嗯,谢谢!”
苏轩不知该怎么道歉,也只好说些别的事,“你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可以给我说。”
柔弱女子只是点点头。
苏轩忍着没有完全恢复的伤势准备起身,自己占了床榻也不妥当。
柔弱女子细声细语问道:“公子有事?”
苏轩柔声道:“没有,我就是想要起身活动活动。”
柔弱女子了然,细声劝慰道:“公子在床榻上休息就好,侧房还有床榻。”
苏轩只好停下身形歉意说道:“那就麻烦了。”
从醒来后,一连两天苏轩都在柔弱女子的家中,但他没有露面,害怕给女子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醒来的第二天伤势就差不多好了,不过体内遗留下了几乎不可挽回的暗伤。
想要完全修复就需要承受不同程度的淬炼,使其放大,而后再修养,但这只能回到京城在做打算。
如今只能先摆脱溪云阁的追杀。
苏轩突然望见破碎的房门以及院门,想了想就撸起袖子重新做了。
柔弱女子也渐渐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不再愁眉苦脸的,特别是看到苏轩亲自动手做门,脸上也有了些许笑容。
苏轩多待两天,一是养伤,二是害怕自己一走女子就会自杀。
两天过去苏轩和女子都默契的没再提那件事。
白天苏轩劈柴,挑水,在院里耕种,柔弱女子做饭。
两天很快过去,到了第三天早上,苏轩和柔弱女子吃过饭。
柔弱女子知道苏轩要走了,但还是多此一举的问道:“公子要走了?”
苏轩平静的点点头,“多谢夫人的招待,若是夫人有事需要在下帮忙,在下一定照办。”
柔弱女子轻声问道:“公子要去哪里?”
“去洛州城。”
“夫人,在下告辞了。”苏轩回了一句,就抱拳告辞。
“公子一路小心!”柔弱女子也并未多说,或是挽留。
苏轩点点头,背着寒光剑,挎着包裹便离开了院子。
而柔弱女子始终站在院门口看着,直到苏轩的身影彻底消失。
柔弱女子收回视线,走进屋内,坐在梳妆镜前,眼睛尤有泪痕,拿起镜子前的梳子梳了梳秀发,梳妆打扮,一如往昔。
不一会一个漂亮的女子出现在镜子里,仿佛出嫁时的芳容,她笑颜如花的怔怔望着,好似一个男子出现在身后与她对视,与她言说着未来。
只片刻已是泪流满面,随后她提着一个篮子出了院子,又随手锁上了院门。
此后,院子一年四季更迭,而人再无归路……
世事多无奈!
另一边的苏轩不知道这些。
他离开村落,在一处矮山上,对着柔弱女子家的方向躬身,遥遥一拜。
死亡是人最终的归宿,可如果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死哪!
随后他转身,一路狂奔,心中对那些视百姓的命如草菅的人越发的痛恨,仇视。
心中发堵,他愈发的想要为这些无辜之人做一做主,向这个江湖,向这个天下去说一说。
但他知道一人之力终究抵不过天下大势,这才是真正令他无奈的地方。
每几十年,几百年,天下大乱死的百姓何其多?有谁又真正在乎过?
而且未来大乱他能否活着都犹未可知,又怎么去护佑他人?
苏轩不顾一路上遇到的别样眼光,只是奋力奔行,心中郁气越积越多。
他身上的气势也越发的狠厉,满身煞气犹如走火入魔一般。
一口气狂奔了一天一夜之后,看到远处有一个上百丈的湖泊,他尤记得是叫太湖,且附近的县城似是太湖县。
不过他没在意这么多,一个健步便站在了太湖湖面上。
“啊!”
苏轩仰天长啸,豪气干云,冲破天际,整座湖泊被他的气势震的翻腾不已,滚滚大浪炸响,轰鸣震震。
如此尤觉得不过劲,抄起后背的寒光剑,剑气瞬间纵横数十丈,如不要钱似的外泄,水面雾气翻滚。
整片湖泊温度骤降,苏轩的周围几丈,水面迅速结冰,寒气逼人,犹如冬季来临。
这种气息已经不是中期所能有的了。
而湖泊里本是有几条船在滑动,但在看到有人在湖中心毫无征兆的搅动风云时,都急忙摇着船桨靠岸。
随后的画面更是让这些人目瞪口呆,瑟瑟发抖。
湖里的鱼虾和岸边的普通百姓一样,害怕的在水里乱窜。
如此模样也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江湖人士,平台百姓,世家子弟等等。
苏轩挥舞了一刻钟,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的,静静的躺在了湖面上,而修为已然凡境巅峰。
水上是他,水下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