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一个又一个的护卫和巡视,身轻如燕,没多久飘落到朱家的外面,向着客栈飞奔。
俯身从窗户蹑手蹑脚的进入。
脱了外袍,盘坐在床上,想着监听到的消息。
朱家要让朱鸿贵亲自押镖去往京城,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朱家这么重视?
目的不用想,肯定是用来贿赂高官的。
不知道能不能截下来查一查,这样就能知道哪些高官有收受贿赂,以后可能会有大用。
不过现在还是救人要紧,这些只能等把人救出来才能去谋算。
汇临城的深夜很快过去,苏轩仅仅盘坐一个时辰就已经天亮了。
但他一直盘坐到午时左右,吃了一顿酒饭,就出了客栈。
离开客栈,在镖局的小院溜达了一下,已经没人居住了。
壮汉陈洪沅应该已经离开了汇临城,可惜忘了和司马明玉说了联络方式。
此时他也只能悔恨昨天拒绝的太过潇洒了,随后又去陶家那里踩了踩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屋子的排列,和朱家大致一样。
要么是同一人建造,或者是两人背后的人是同一人。
他又特地记下了陶家长老以及陶勇和陶彬的住处,晚上就不用像昨夜在朱家那样,在屋顶上乱窜乱跳。
苏轩在外面又吃了些小吃,很久才回到客栈。
一回到客栈,他就看到小二蹲坐在门口,似睡非睡的,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些时间。
苏轩只好不停的陪着笑脸,歉意的说道:“抱歉,在外游玩不小心忘了时间!”
小二笑着说道:“不要紧。”
毕竟是客人他一个客栈小二可不敢说太多。
苏轩回到客房,一直闭目养神,等到夜幕彻底降临,汇临陷入寂静之中,他才从窗户跳出,飘落到街道上,又轻轻跃起,到了客栈屋顶飞奔向陶家。
来到了陶家所在的位置,便望见陶家的大堂还亮着灯火,周围的护卫多了很多,巅峰的有两位。
根据其中一人的气息他断定朱家家主朱满志来了,现在估计还在谈事情。
他也只能等着,遇到一位还能拼杀,若是遇到了两位脚底抹油最后。
躲藏在一棵树上将近半个时辰,大堂出来了三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三人他确定有朱陶两家家主,另一人猜测是县令陈乾良。
三人在大堂门口说了几句,朱家家主朱满志带着一个巅峰护卫离开。
县令陈乾良带了十几个凡境之下的护卫离开。
两人离开,陶家的护卫只剩下一个巅峰,三个初期的,相较于朱家稍弱。
苏轩在树上又一直等到子时才跳进院子。
他没敢去听陶家家主陶勇的墙根,巅峰的感知力不可小觑。
四下无人,他就猫着腰在院子里徘徊,好不容易摸到陶彬的屋顶,结果人家已经呼呼大睡了。
这让苏轩觉得不是一个合格的纨绔,晚上竟然不“耕地”。
这还是人吗?
无奈的他只能选择去其他地方找一找有没有梁老头女儿梁敏敏的线索。
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晃悠,找了将近一刻钟才发现一个屋子里的人还没睡,但也没“耕地”,只是说话。
无所谓干什么,只要有说话声,他就去监听,不过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他像在朱家朱鸿贵那里一样,翻身跳到屋檐下,又躲到屋檐下的房梁上,攀附在上面。
里面说话的声音一直未停,苏轩也只能随着听下去。
女子轻声问道:“明天晚上你去不?”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不去,陶家不去人!”
女子有点惊讶,然后怒气冲冲的问道:“怎么不让陶家的人去,好处都让朱家沾了,咱们以后怎么办?”
男子唉声叹气的说道:“没办法!谁让朱家的人脉比陶家硬?”
“不过不用担心,朱家在京城站稳脚跟就会运作让陶家迁往京城。”
女子生气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到最后他们会帮?而且到时候卸磨杀驴怎么办?说不定还会联合别人打压咱们陶家。”
男子沉思片刻说道:“不会,朱家没这么大胆,更何况还有县令在中间调和。”
女子又生气的说道:“这批货物你是不是偷偷尝鲜了?”
男子软弱无能的说道:“娘子,不敢,而且这次是谁都不可以,京城都是人精,不会收人家用过的。”
“这次若是成了,朱家年底迁京,咱们明年或许就能进京。”
“陶彬是不是会去?”
“不去!”
女子生气的说道:“这个混蛋竟然不去?若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能获得家中长老的认可……以后迁往京城,你至少能留在汇临当个家主。”
男子唉声叹气,不敢反驳。
女子当即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骂道:“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就不能去争去抢?你就是个废物!”
男子在女子面前显得软弱无能。
过了片刻,男子小声的说道:“娘子,别生气,我一定会争取的。”
女子怒喝道:“滚,别碰老娘,你啥时候当了家主,我啥时候让你碰。”
男子小声说道:“娘子,别说气话,我错了,真的知错了,相公有点急了。”
女子怒吼道:“忍着。”
翻滚的声音顿时传出,两人在床上乱斗了片刻,苏轩就听到喘息声和女子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是开始“耕地”了?
晃床的声音格外的大,可能是男子在以这种方式“报复”女子。
苏轩觉得没了有用的价值,但还是没走,因为里面又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男子轻声说道:“娘子,你能不能动一动?为夫总觉得你就是个躺尸,一点感觉没有!”
女子喘息着说道:“不动,你还做不做,不做就睡觉。”
男子无奈的说道:“别呀,娘子,行行好嘛!让为夫舒服一下?”
女子骂骂咧咧道:“你是舒服了,老娘倒是受罪了,睡觉!”
屋内顿时没了声音,随后两道微弱的呼吸声传出。
这是已经入睡了?
苏轩思索了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先是轻轻落地,又轻轻跃起到屋顶攀附下去,感应了片刻周围的护卫。
等到巡视的人去了其他地方时,他就轻轻弯腰,健步如飞,消失在这片房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