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犯上的事情,只要仗着年迈体弱卖惨一番,就能逼着陛下退让前尘不究?”
求情的那些人瞬间脸色大变。
“徐大人胡说什么,我等不过觉得昨夜事出突然,刑部之事尚未定论,成国公未必就是冤枉了谁……”
“那韩大人的意思是孤有罪?”太子微侧着脸。
那姓韩的朝臣哪敢去应太子这话,他只想替成国公解围,不是想把自己也送进去。
他跪在地上朝着天庆帝沉声道:“陛下,微臣绝无此意。”
“微臣只是觉得成国公毕竟是两朝老臣,行事断然不会这般妄为,这些年成国公所行之事皆是为着陛下和大业,就算真有行差踏错,念及过往功劳也不该任其病重无医。”
旁边瞬时有人附和:“韩大人说的是,陛下,刑部的事情还没查清,成国公本也是被人陷害,若此时成国公当真病逝于府中,世人怕会议论陛下凉薄,苛待老臣……”
“放肆!”天庆帝怒喝出声。
说话那人连忙闭嘴。
徐立甄眼见着天庆帝盛怒,正想继续附和讨好上意。
谁料沈忠康突然开口:“陛下,其实韩大人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不管是诬陷太子,图谋东宫,亦或是刑部下毒都绝非是小事。”
“陛下既已下旨彻查,就不急在这一时,成国公在朝多年交好之人无数,若陛下因太子殿下受了委屈便任成国公在府中生死,怕是就算事后查出他有罪,朝中也依旧会有人心存怨怼腹诽陛下凉薄。”
韩大人等人都是怒目而视,只觉沈忠康这话诛心。
天庆帝更是因那一句意有所指的凉薄之言,瞧着朝下这些人时满面阴沉。
詹长冬凉飕飕地说道:“既然韩大人他们所求,陛下倒不如顺了他们的意,也免得韩大人他们腹诽陛下鸟尽弓藏……”
天庆帝横了詹长冬一眼。
那几名朝臣脸色瞬间苍白,特别是被点名的韩大人急声道:“微臣不敢!”
“朕看你们没什么不敢的。”
天庆帝冷声道,“你们既然这么在意成国公,朕若真不管不顾怕是回头就成了逼死老臣的昏君了。”
“你们不是怕他死在府中吗,好,让太医去看,让宁敬水亲自去,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病的有多重!”
早朝可谓是不欢而散,正事一句没提,光是成国公和三皇子的事情就让天庆帝憋足了怒气,那几位替成国公求情的人脸上也丝毫没有喜色。
他们得罪了圣驾,失了圣心。
徐立甄断腿还没痊愈,走路时腿脚微跛,没行多远便险些被人撞到在地。
“哟,这不是徐御史吗?这腿都还没养好就急着上朝,小心夜里再一不留神栽进恭桶里。”那位韩大人正气着,瞧见徐立甄就忍不住冷嘲出声。
徐立甄杵着旁边宫墙站稳,腿上疼的厉害,他脸色微白地说道:“这里还是殿前,韩大人想报私仇也多少顾着些地方,若是陛下知道了定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