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可户部的事情才刚出不久,如儿的来历我都还没查清楚,我怎敢再用同样的招数来害人?”
“如儿不是云香楼的人儿臣都背了黑锅被三哥屡屡针对,那兰秋在云香楼内数年,刑部一旦事发马程定然逃脱不过。”
“父皇这般英明,一旦查到兰秋就会牵连到儿臣身上,儿臣就算是再蠢也不会拿自己去陷害成国公。”
他心中着急之时,脑子里反倒格外清晰,顶着脑袋上的血说道,
“儿臣真的没有让人陷害成国公,更不认识那马程,求父皇明鉴。”
天庆帝看着说的斩钉截铁的四皇子露出些迟疑。
他知道老三、老四不和,也知道他们一向喜欢对着干,可就像老四说的,他不该蠢成这样,拿同样的招数来坑成国公府。
“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也许跟四弟无关。”三皇子突然开口。
四皇子蓦地抬头,就连伍金良和冯源他们也都是纷纷朝着三皇子看过去,就听三皇子说道:“四弟虽然跟儿臣不和,可大多也都是明来明往的较量,他从未用过这般阴损手段。”
“先前那个如儿蛊惑郑七,如今又有兰秋哄骗马程,这两件事情都是针对成国公府,可四弟也未曾从中得利,他不会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天庆帝诧异看他:“你觉得不是他?”
三皇子恭敬道:“欲行害人之事总该有所图谋才对,云香楼跟四弟的关系瞒不住父皇,他没必要拿着自己的人去做这种事情来害成国公府。”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老四不该这么蠢。
天庆帝若有所思。
成国公大病未愈,唇色苍白容貌像是老了一大截。
他强撑着进宫已属不易,听着三皇子的话后就忍不住悲愤:
“陛下,老臣未曾管束好府中子侄得了教训罪有应得,可老臣实在不知是得罪了谁人,竟是要将我郑家赶尽杀绝。”
“刑部死了那么多人,就是为着陷害老臣要那孩子的命,如今还把四皇子牵扯了进来,老臣和四皇子出事他到底能得了什么好处……”
他说着说着就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花白的头发瞧着像是风烛残年格外凄惨。
“那柴春华的事情郑家是有干系老臣认罪,可户部之事老臣绝未插手,陛下因此与老臣疏远老臣也认了。”
“四皇子与扈家亲近,可漕运之事可大可小,他又怎敢贸然插手其中,仅凭一个扈家牵扯就几乎定了四皇子的罪让他险被陛下严惩,如今又冒出个云香楼……”
“细想起来,四皇子与老臣处境何其相似。”
成国公老目含泪:“老臣精明了大半辈子,没想老了老了还被人算计至此,老臣……咳咳咳!”
“国公爷……”
三皇子眼见成国公摇摇欲坠,连忙伸手去扶,等将人扶着重新站稳,成国公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停下来将捂在嘴上的手放下时,掌心里已见猩红。
还没等他惊呼出声,成国公双眼一闭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