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丧气的中奖人。
周渊河的表情也有些复杂。
不过他倒没卢百川那么心事重重，大概见多了世面，扣多了奖金，这种事已经是小场面了。
只要卢百川没有故意放水，那就不算大事。
他主要还是惊讶于顾沈楠的实力罢了。
所以，要论脸色难看呢，排名第一的自然是郑天玄大少爷。
即便是知道卢百川并没有放水，只是输在技不如人，那也不能让他减少愤怒。
因为他恼怒的点在于设计落空。
白白浪费了一次安排，结果顾沈楠不但没有丢脸，反而大大长了一把脸，这怎能不让他满心邪火。
这个顾沈楠，怎么会有这样的操作？
化妆室里，夏果一从游戏舱里走出来，便被兴奋的顾沈楠抱住了。
夏果身不由己地被她抱着转了好几圈。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盛夏你好牛哇！！”顾沈楠兴奋地大喊大叫着，“太爽了，太爽了！啊啊啊——”
这一刻，两人的位置似乎倒过来了。夏果像是偶像，顾沈楠像是夏果的粉丝。
夏果也笑着。
她的身体却微微发抖，一半是激动，一半是紧张。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在战斗中，她一般都能保持着良好的状态，思路清晰，行动敏捷。
但是只要战斗一结束，她就会慢慢地出现这样一些反应。
“嘘嘘嘘！”看门的化妆师却紧张得要死，“你们别喊了，先赶紧换回来！”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开始换装。
顾沈楠迅速脱掉了工作服，换成了来时的装束，夏果则迅速把发型恢复成马尾，又换上了工作服，再去镜子前擦去了一点妆，收拾停当后，两人再站在一起，区别就大了很多。
不刻意联想的话，没人会觉得两人很像了。
夏果指了指门外说，“那楠楠，没事了的话我……我去看台啦！”
“唔，去吧，”顾沈楠笑着连连点头，“辛苦啦！”
“不辛苦。”夏果微微一笑，匆匆地就往外走了。
顾沈楠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待她出去后，才微微叹了口气，继续拿起手机看直播。
“唉，我要是能去看台就好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说，“做明星，难，做大明星，更难……”
夏果从化妆室出来后，便撒腿往看台飞奔，那种感觉，有点像小时候期末考试考了全校第一，拿着成绩单往家冲的样子。
当然，有点像，还是不太一样。
那时候，主要是想炫耀成绩，这时候，主要是想见到某个人。
林风翼像是知道她会来，已经在看台上转过身等着她了。
两人远远就看到了彼此，然后夏果便有些不好意思，放慢了脚步走了过来。
让他看到自己这么急切，还是怪难为情的。
走上看台后，夏果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问，“师父，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今天……”林风翼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微笑说，“很好，你快成为一个合格的职业选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