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大军可以利用其内乱之机,直取沈阳,收复辽东!”
梁稷欢喜道。
“此次出兵如有天佑,上次老酋攻宁远负伤而逃,回到沈阳后就重伤卧床不起,今日闻督师领兵复辽,伤气交加,气急攻心而死,实在是天佑啊!”
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什么染上瘟疫而死,那是没有的事儿,努尔哈赤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正月里在宁远城下被红夷大炮所伤,伤势严重的老酋一直在养伤,眼下气急攻心旧伤复发而死,这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了,上个月与喀尔喀蒙古那边会盟的事,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无视了,什么他又是饮宴,又是骑马的,不可能,老酋在宁远城被轰得只剩下半条命了,是靠着长白山的千年人参才吊了半年的命。
“老酋杀我汉人岂止百万,其罪孽深重,不过只受了半年折磨,实在是轻饶了他!”
虽然看似没有赞同,可袁崇焕的这番话,无疑是定下了努尔哈赤的死因——死于宁远旧伤,旧伤如何发作的?当然是因为他袁大督师领兵东进,收复辽东,兵锋所至无人能当气急之下,引发的旧伤。
这解释……合情合理啊!
“督师,此等好消息,应该尽快禀报朝廷。”
邓桢笑道。
“就由在下草拟一封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吧!”
“如此,便有劳邓贤弟了。”
三言两语间,敲定了努尔哈赤的死因后,袁崇焕又召来了众将议事,一来是把努尔哈赤的死讯告诉他们,至于二嘛,当然是要告诉他们具体的死因了,对于袁大督师定性的死因,众将自然没有任何人反对,为什么反对啊,这事禀报朝廷那也是大功一件,就像正月里老酋突然撤军一样,按督师的说法,那也是因为被红夷大炮给击成重伤,才被迫撤的,对于这样的军功,谁会拒绝?
众人皆能得到好处的事情,当然不会有人拒绝了,现在,老酋旧伤复发而死……这也是妥妥的大功啊。
封妻荫子的功劳,换成谁都不会拒绝。
于是乎接下来的一切,自然是顺理成章的,初分了一下功劳,然后自然要讨论兵进沈阳城,收复辽东的事宜,这一路上沿途所见的鬼域死城,以及“锐不可当”的势头,倒也让众将对兵近盛京没有了最初的抵解,于是乎数万大军再一次浩浩荡荡的朝着沈阳城杀了过去。
而在接下来的一路上,原本应该出现的女真大兵,却像是消失了似的,完全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座座被焚毁的旗庄、城池。还有就是遍地的难民。
“命令大军放慢速度,每日行进二十里,稳扎稳打,步步推进!”
即便是如此,袁崇焕也不敢小心大意,接连下数道军令,以避免孤军冒进,为建奴所乘。
随着一道道军令的下发,大军行军速度极慢,可以即便是如此,袁崇焕仍然不无担心的言道着,各部需要小心偷袭。
再次下达“小心偷袭”的军命后,骑在马上的袁崇焕,凝视着辽东大地时,神情显得格外的凝重,建奴内部瘟疫流行,老酋横死,现如今辽东……收复在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