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袁崇焕的眼前一亮,继续询问着方存志他们盛京城内的情况,其实主要还是想询问,有多少人感染瘟疫,尤其是那些贝勒之类的达官显贵们,有多少感染的。
在一一回答了督师的问题后,方存志禀报道。
“督师,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现在建奴上下全都被瘟疫困扰,督师只管派大军直取盛京,身染重疫的建奴又岂是督师的对手,到时候辽东就可重归我大明了。”
作为辽东人的方存志当然希望官军尽快收复辽东,他自然也就可以重回沈阳老家了,不过位卑言轻的他在说完这番话后,换来的不过只是轻飘飘的一句。
“嗯,本督师知道了,兵家大事,本督师自有打算。”
袁崇焕随口说道。
“你们此次为国家立下大功,本督师自会向朝廷为你们二人领功,来人,赏两位白银五十两!领他们下去好好休息。”
等那两位从盛京回来的锦衣卫探子下去后,一旁的梁稷便喜笑颜开的说道。
“恭喜督师,贺喜督师。”
梁稷是他的幕僚,当初他出任督师时,梁稷与几名同乡前来为他祝贺时,又留在他身边充当其幕僚,一直深受袁崇焕的信任,在历史上,正是他在南京弘光朝廷利用职务之便主持对袁崇焕案的“翻案”。他的话音刚落下,邓桢也跟着恭喜道。
“督师,此事可是大好事啊,现在建奴为瘟疫所困,一场大疫之后,想来其国中军民必定是十室九空,到那时,督师再挥师东进,收复辽东便指日可待了!”
袁崇焕却皱眉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
看着梁稷、邓桢两人,他又说道。
“现在魏阉借口王恭厂逆案,肆意抓拿东林党人,而袁某人虽不是东林,但却与东林诸人关系匪浅,现在魏阉不惜以酷刑逼供,令被捕拿者攀咬他人,要是攀咬到袁某,只怕……袁某就再无机会收复辽东了!”
袁崇焕的话,让梁稷、邓桢两人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他们当然知道发生在京城的“逆案”,也知道现在魏阉在四处抓人,自然也担心过袁大督师会牵涉其中,一但被他人攀咬牵涉其中,到那时,等待袁督师的又会是什么?
“非馨,你说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这……”
沉吟片刻,梁稷说道。
“督师,如果想避免为此事拖累,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哦?什么办法?”
“发兵!”
“发兵?”
邓桢急声道。
“按他们所说,现在辽东遍地皆是尽染瘟疫之人,冒然出兵,那岂不令军中士卒自寻死路?”
“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收复辽东,即便是有人攀咬督师为东林,又能如何?”
梁稷没有回答邓桢的问题,在他看来……那些士卒的性命,压根就不重要。
“收复辽东,功高盖世,非此功不能保督师!还请督师早日决断,目下可是收复辽东的大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