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很有节奏……一波接一波地坠马。
“冲!冲近前去!”
胡鲁大吼着,指挥冲锋。
……
“换霰弹!放铁珠子!”
赵诚嗓子都快喊哑了,亲自指挥炮队。
他从系统商城买的弗朗机炮,可不是那些抬枪一样的小弗朗机。
他买的,只有两个型号,一个一千斤的,一个五百斤的。
一千斤的佛郎机,在此时是被当做要塞炮的。
西方航海的商船和战船上,也主要使用弗朗机炮。
这炮既能打实心弹,也能打霰弹。
实心弹用于破坏敌人的军阵、阵地、城墙和舰船。
霰弹,则是近距离杀伤敌人。
嗵嗵嗵!
换装霰弹,一炮打出去,覆盖几丈范围。
十门大弗朗机炮齐射,女真骑兵噼里啪啦坠马,一匹匹战马都中弹翻着跟头倒地。
枪炮声不断,距离越近,鞑子们的死伤就越惨重。
在付出了极大代价之后,最前列的骑兵冲到三四十步的距离!
胡鲁眼睛血红,浑身的肉都在颤抖。
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明军还不垮吗?
按照以往经验,只要他们逼近,明军火铳手们就会被吓得四散逃跑啊!
滋啦啦!
突然,一阵火光直闪。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身上突然冒出火来,僵直地翻倒在地,然后,火星直冒,浓烟滚滚。
就那么悄无声息。
再冲过去的骑兵……
再僵直翻倒。
那一片地面,仿佛是有鬼怪一样。
大型电猫捕鼠器发威了!
这完全超出这个时代认知的神器,仿佛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鞑子们本来就被猛烈的火力打击,滨近崩溃。
这突然的变故,让他们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一个个大叫着,调转马头就跑。
“不要跑!”
胡鲁刚大喊一声,突然,火光一闪。
一团铁砂打过来,胡鲁感觉像是遭到铁锤撞击一样,整个人飞了出去。
重重摔落在马下。
“胡鲁大人死了!”
“胡鲁大人战死了!”
鞑子们大喊着,一个个惊恐无比,四处逃窜。
……
赢了!
赵诚心里一喜。
“赵栋梁,断掉电猫捕鼠器的电源。”
“所有强地军士,上马,以小旗为单位,追敌!”
赵诚一声令下。
所有强地军士翻身上马。
一名强地军士站出来,昂首挺胸,手持冲锋号,仰头吹响: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嘹亮的冲锋号声响起。
强地练兵,教官有训:
只要冲锋号吹响,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毫不犹豫地冲过去。
冲锋号响,敢不冲锋的,直接送上军事法庭。
个人处死!
全家财产没收,驱逐出强地!
这是比死还要可怕百倍的后果。
不仅仅是个人死,全家没收一切财产,然后再驱逐出强地……
在这乱世之中,一家人被赶走了,成了流民,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杀!”
所有强地军士都怒吼着,以小旗为单位,全力冲锋追敌。
赵诚手持一面红旗,骑跨战马,亲自在前冲锋。
土黄色的大地上,几百骑像是红色潮水一样涌出。
大地在震颤。
胡鲁牛录,已经只剩下一百多骑,四散奔逃。
……
大风吹,扬沙起。
几个明军夜不收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吃着干粮,喝着水,骂着娘。
“日恁娘类!他们都吃香的,喝辣的,躲在城里,安安稳稳。
让咱们跟着鞑子……
万一遇上鞑子们的哨探,咱们不是送死吗?”
一个看上去颇为强壮的夜不收,一边啃着干硬的杂货面饼子,一边骂着。
他们身为夜不收,算是边军中的精锐。
但是,并没有跟鞑子打仗的想法,而且,明显对鞑子充满了畏惧。
“嘿!特娘的!咱们守备老爷这仗打的,也太轻松了。
就让咱们几个夜不收跟在鞑子屁股后面,看着人家抢掠。
等人家抢掠完了,出去了,就报一个死战打退鞑子……
还是战功一件!”
另外一个夜不收撇撇嘴,语气中带着不屑。
“战功又如何?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打仗冲锋,是咱们在前!
报功奖赏,什么时候跟咱们有关系了?
都是城里那些官老爷们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表情先后都是一凝。
其中一人俯身地面,把耳朵贴在地上。
另有一人,则是快速跑向旁边一个土堆,站得高了一些,向远处望去。
“有敌骑!”
“十几骑……那些鞑子,怎么这么快就折返回来了?抢够了?
不对!后面有咱们朝廷的兵。
朝廷的兵,在追赶鞑子?
这怎么可能!”
那个夜不收,眼珠子都差点惊掉了。
几人赶紧翻身上马,做好逃跑的准备。
那十几骑,眨眼间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