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
“这……”
了因几人哑然无语。
只听毗卢遮耶又补充道:“这位少年武功盖世,与他的年纪严重不符,老衲猜测,是有高人临终前传授衣钵于他,施展了灌顶大法。”
这么一说,倒能解释得通了,虽是功力的强弱无法代表战力的强大与否,但若这功力强到离谱,那么普通拳脚,也有莫大的威能,若有差距,确实难以抵挡。
只不过对方要真这么厉害,那他天龙寺也未必能挡得住,心想你来我们这是避祸的吗?怕不是来招祸的吧?
不过这个想法只在几位大师心中出现,并没有说出口来,但从他们的表情却能看出来,他们现在已经没那么淡定了。
了因作为方丈,自然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若是连大师都无法敌过,敝寺想来也无人是那少年的对手。”
潜意思是说,有命就快跑吧,我们也挡不住。
毗卢遮耶微微苦笑:“方丈说笑了,老衲并非要方丈替我出手拦住那少年,虽说不是敌手,那也是老衲没有出全力而已,出家人讲究清心寡欲,与人争斗之事,老衲是做不出来的。”
听这话,似乎还有什么转折……天龙寺的高僧心中纷纷想到。
了因问道:“大师修身养性,这份养气功夫,叫人佩服。”
毗卢遮耶继续说道:“方丈有所不知,那少年是位初涉江湖的纯真之人,不过被谣言迷惑了心智,对老衲的成见极深,只因听信了他人的话,这才对我穷追不舍,然其本性不坏。”
处了因外,其余几人皆是双掌合十,摇头叹道毗卢遮耶的高德。
心怀恶念之人,追他不远千里之外,与外人言道,却还能说出对方的好来,这份心境超然,远不是他们能比得的。
了因问道:“那大师的意思是……”
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方丈乃是得道的高僧,而老衲不过是个蕃外之人,若由方丈代为出面调解,想必那少年一定能听得方丈一言,莫要让他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才是。”
毗卢遮耶见了因陷入沉思,当即又补了一句:“贪嗔痴妄只会迷人双眼,唯有救赎方正因果大道,方丈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他直接搬出适才几人研讨的佛理,不怕对方不答应。
听了这话,了真、了空几人纷纷开口劝到……了因思绪稍稍被打乱,想来若是自己能出面化解这番误会,少了一场争斗,那也是一份福缘,心下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毗卢遮耶见状,面露感激之色,而心中却是不由冷笑起来。
于是趁热打铁道:“为防不测,我已让弟子去请无量剑派的高人来此处做个见证,希望方丈莫要见怪。”
“大师言重,如此再好不过了!”
本来还有点虚的了因,在听到毗卢遮耶的这句话后,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底气,哪还有怪罪的道理。
说来他与无量剑派的掌门十分相熟,若能请得他来,合众人之力,来人只要不是南山北岳的任何一位,大可不惧。
毗卢遮耶见了因眼中恢复了一丝光芒,心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随后向了因讨来纸笔,修书一封,希望请他派人将这封信送到吐蕃国的国师手中。
对此,了因自然没有意见,当即唤来一名武僧,让他亲自走一趟,将这封信送去。
见所有准备做足,毗卢遮耶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如今,只要静等杨灵的到来就行了!
……
另一边,杨灵与紫凝烟顶着风沙出了荒漠戈壁,刚行施没多久,便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群彪悍马匪围住。
“好家伙,两匹绝世良驹,这回兄弟们赚大发了!”
“若是没看错的话,一匹是西域宝马,玉兰白龙驹,一匹乃是关外名马,盗骊,好大的手笔啊!”
似这等绝世良驹,旁人能见到一匹,已是天大的幸事,却不曾想今日能得见两匹,说是三生有幸也不为过了。
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马匪,对好马更是钟爱。
听得周围的吵闹声,总共有一十三人,各个生得粗犷高大,腰间佩刀,身上的血煞之气几乎要溢出来了般,看来平常没少杀人。
杨灵皱眉道:“你们是什么人?”
此刻他与紫凝烟都用衣襟遮面抵御风沙,一时间,一群马匪只能看到二人的身形瘦弱,却不知多大年纪,长相如何。
前面的短靴长衫,能看出是名男子,后面的素鞋裙摆,不用想便知道是名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