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人证!”
窦玉山斜眼看了云振嵩一眼,眼中满是憎恨与不屑,“云振嵩,你好歹也是堂堂国公!竟是能做出这样背地里恶语伤人的事……”
“你可曾听说过‘恶语伤人六月寒’?”
一旁的苏炳善提醒他,“窦大人,如今云大人……已不是应国公了。”
“不是?”
窦玉山一愣,“那是什么?”
“副都御使。”
“什么玩意儿?!”
窦玉山更加错愕了!
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听到这一声“副都御使”,他还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皱眉沉思了好半晌,这才后知后觉的说道,“副都御使,那不是在我收下做事了?”
一是因为太过震惊,二是因为窦玉山也的确年事已高……
所以,这半晌才捋清楚其中关系。
“呵!”
他乐了,“从正一品的应国公,成了我手下的副都御使……”
窦玉山边说,边捋着胡须眯着眼睛看向云振嵩,“应国公……不,云大人,你竟敢在背后中伤本官,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这老头子变脸倒也挺快。
一口一个“本官”,险些将云振嵩给气糊涂了!
故意叫这一声“应国公”,更是膈应死他了!
他还是应国公时,这个老头子哪里有资格在他面前自称“本官”?!
再如何被气断了肝肠,但眼下的事实,让云振嵩不得不低头认怂——如今他是副都御使,在窦玉山手下讨生活!
早知窦玉山会进宫找麻烦,他方才就不该求墨宗然将他降为副都御使!
今儿这一招“以退为进”,就不该用上啊!
可惜,事实已成定局。
哪怕这会子云振嵩再如何不甘心,时间也无法倒流。
他只在心里忍不住怀疑,顾明今儿到底是真心想“帮”他、还是故意推了他一把,让他从云端跌落进泥坑里呢?!
云振嵩心下后悔不迭,苦不堪言,却又不得不为自己辩解。
“窦大人,今日之事都是一场误会!”
他若不让这小心眼又记仇的老头子消气,只怕今儿在他手下,没有好果子吃啊!
云振嵩真想哭了。
“误会?”
窦玉山冷笑,“你说与本官的事是误会,那与他们的事也都是误会不成?”
“你的意思是,是咱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特意进宫在皇上跟前污蔑你不成?”
“这……”
云振嵩答不上来。
其余几位大臣,也纷纷点头附和,“是啊!云大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有本事背后恶语伤人,眼下倒是爽快承认了罢,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否则你眼下的行为,与个泼皮娘们儿有什么两样?”
“泼皮娘们儿都没他这么窝囊!”
“简直丢尽朝廷的脸!”
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云振嵩当真是百口莫辩!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局面了!
眼瞧着愈发嘈杂起来,御书房都变成了菜市场似的……
墨宗然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都少说几句罢!今日之事既然是云振嵩引起,朕想到底也该让他给个合理的解释,大家觉得如何?”
皇上都开口了,窦玉山等人即便心下不服,又怎敢反驳?
再说了,还是先听听云振嵩怎么说罢!
若他当真欠揍,等会子出了御书房,他们几个再一拥而上打死他也不迟!
于是,大家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