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军医与几个将士,包括伍成凯在内;一人裹住一床棉被,像一个个蚕蛹一样在病房外猫着。
司徒烨皱眉,厉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有觉不睡,一个个挤在这看热闹喝冷风?
脑子有病吧!
伍成凯嘿嘿一笑:“大帅,这不……我想看看我们家爱国什么时候能没事。”
他目光往军医中溜了一圈:“至于他们,大概想亲眼见证一下舞阳郡主创造的奇迹。”
司徒烨:“……”
苏潼懒得理会一道道意味复杂的目光,洗了手,换过衣服走进病房。
“他怎么样?”她问已经来接班的卫浔,“患者体征正常吗?”
卫浔将青黛的病情记录本拿给她:“一切正常。”
“这小子倒是能睡。”苏潼给伍爱国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异常。无奈地摇摇头,“他睡醒之后,让他注意排尿。”
这是预防术后粘连的一个重要指标。
苏潼自病房出来,伍成凯就眼巴巴看着她:“郡主,伍副将怎么样?能好起来吗?”
“他没事。”苏潼见这家伙跟自己侄子差不多年纪,却要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心里对他有几分同情;遂笑了笑,“你回去休息吧,睡醒一觉就可以进去看他。”
伍成凯大大松了口气。
终于能从舞阳郡主嘴里听到一句“没事”了,这可真不容易。
司徒烨拍拍他肩膀:“这下放心了吧?”
目光掠过一排古怪的“蚕蛹”,司徒烨哭笑不得,顿了顿,笑骂道:“还不快滚。”
在大帅的喝令下,这些家伙才齐齐滚回去休息。
一转眼到了晚上,伍成凯吃过晚饭,精神抖擞的又跑来病房外站岗。
十二个时辰一过,他立刻眼巴巴看着苏潼。
“郡主,我能进去看望爱国了吧?”
“他现在算是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吧?”
那天伍爱国忽然跑出去摔倒直挺挺不省人事的样子,伍成凯至今还历历在目,他一向自诩强悍的心脏那会都吓得几乎停跳。
不亲眼看看手术后的侄子恢复如何,他始终没法真正放心。
苏潼点了点头:“你可以进去看他,但不能逗留太长时间。”
“顶多只能一刻钟,他现在需要休养。”
伍成凯得她同意,立即一阵风似的冲进病房。
“爱国,你感觉怎么样?”
伍爱国术后醒来,知道自己酒后做的糊涂事;差点一头栽到阎王殿,也是吓得够呛。
这会看着自己小叔似乎喜极而泣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太夸张。
“我没事啊。”伍爱国拍了拍自己胸膛,“大帅都说了,舞阳郡主是神医。”
“当时,她在我胸口这里开了一刀子,把里面摔烂的脾脏补好,我再养两天就好。”
伍成凯面色一变,他只知道舞阳郡主给伍爱国做了手术,却不清楚这个手术是怎么做的。
“在你胸口划了一刀子?”
“那你疼不疼?”
哎哟,可疼死他了。伍爱国心道,刚才逞强想证明自己没事,结果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可这么掉面子的事绝对不能承认。
“不疼!”伍爱国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当时郡主往我胸口动刀子,我还醒着。”
“不疼?”伍成凯狐疑地看着这个满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