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倏然松开苏潼,强逼自己收起眼底没有亲到她的遗憾,垂眸顿了顿,恢复一副威严状。
他拾步走出去。
“出什么事?”
“大帅,”赶来禀报的士兵缩了缩脖子,总觉得脖子凉嗖嗖的有点毛骨悚然,“伍副将与兰校尉赛马发生意外,伍副将从马上摔了下来。”
“坠马?”司徒烨眸光微缩,“他们人在哪里?”
“已经送到军医营那边。”
司徒烨顿了一下,抬头望了望天:“大晚上,他们赛马?”
想了想,又回去跟苏潼道:“有人坠马,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比赛时摔下去,速度肯定很快。也不知伤成什么样。
苏潼点头:“好,我和你去。”
司徒烨与苏潼去到军医营,一屋子挤满了人。
“我没事。”伍副将抓了抓头发,“真的,好腿好胳膊的,一点事都没有。”
司徒烨严肃地看着他:“黑漆漆的,赛什么马?”
兰校尉垂着脑袋:“大帅,我们、我们喝了点酒;想着跑跑热热身子,好回去睡觉。”
“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你们喝了多少酒?”能喝到坠马的地步,不醉也离醉不远。
兰校尉弱弱道:“不、不多。”
司徒烨冷哼一声,看着军医一个个上手给伍副将检查。
一屋子的大老爷们,伍副将脱了上衣,让军医检查个够。
“后脑勺痛吗?”
“脖子有没有感觉不对?”
“胳膊没有受伤。”
“腰腹痛不痛?”
……
所有人都检查一遍,没发现伍副将有任何外伤。也没察觉任何异状。
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
伍副将的叔叔伍成凯这时也匆匆赶到了军医营。
“大帅,伍爱国怎么样?”
“没事,”伍副将乐呵呵地晃了晃胳膊,还扭了扭脖子,“大帅,小叔,我就说了我什么事都没有。”
“刚才大家都检查过了。”
“没摔断脖子,也没摔成残废;我运气好,你们不用担心。”
伍成凯看着这个不知闯过多少祸的小子,既头疼又庆幸;“看你下回还敢不敢逞英雄。”
喝醉酒还跟人赛马,真是嫌命长!
司徒烨盯着伍副将一瞬,冷着眉眼,忽然扬声道:“请舞阳郡主进来。”
他没忘记苏潼曾给他科普过,说有些撞击伤一时看不出来;但会造成内脏严重破损,如果没有及时处理,致死率非常可怕。
司徒烨还记得齐子砚曾被马踢了一脚造成盆腔骨折的事。
那一次要不是有苏潼在,齐子砚现在坟头草都不知长多高了。
伍成凯与伍副将叔侄俩登时愕然。
“大帅?”伍成凯毕竟比自己侄子更稳重一些,“爱国难道有事?”
司徒烨道:“先让舞阳郡主看看。”
叔侄俩有些懵。所有军医都检查过,也确认伍副将没受伤,为什么还得让舞阳郡主确认?
至于军医们则神色有些微妙。
大帅该不会为了给舞阳郡主立威,硬将没受伤的伍副说成受重伤吧?
他们大帅也不像这种人啊?
苏潼出门时披着暖和的狐裘,此际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