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平息她的怒火,只得笨拙道,“我们再等等吧,不要紧的。”
“你别再生气了。”
“你不是说过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你以前一向不会做的啊。”
苏潼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复情绪:“我确实不该生气。”
“为一头蠢笨的猪生气,真是太不值得。”
“咳,”卫浔神色一紧,立即放目四顾:“大小姐,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说那什么;毕竟,隔墙有耳。”
在太子府骂太子是蠢猪,这、这——不太好吧?
“还要继续等两个时辰,”苏潼想了想,“你不如先回医馆,时间差不多再过来。”
“我也不想在这继续待着。”站在太子府这地方,苏潼觉得呼吸都不畅。
“张太医,徐太医,”苏潼去而复返,诚恳地对两位太医道,“我们的太子殿下看来从来没挨过饿;骤然让他禁食四个时辰,他实在难熬这种饥饿感。”
“两位看这样可好?”苏潼面色淡淡,看似和颜悦色与他们商量,实际早做了决定,就是来通知他们一下,“接下来这两个时辰,辛苦两位在太子殿下跟前盯着。”
“务必得确保他必须禁食四个时辰以上。”
“要是他中途忍不住饥饿再偷偷吃点东西的话,那今天就没法进行手术。”
“拜托二位了。”
徐太医与张太医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没法说话。
面若芙蓉的少女冷下脸来,就跟个俏罗刹一样;刚才苏潼在太子跟前发脾气的模样,他们现在还心有余悸。
此刻,这俏美如花的姑娘又笑盈盈郑重其事无比诚恳地拜托这件事。
他们除了答应与照做之外,似乎压根没别的选择?
苏潼将话说明白,施施然转身走了。
摆了两尊大佛亲自监督太子,苏潼离开得十分安心。
一个时辰后,苏潼与卫浔再度踏足太子府。
为了报太子“故意拖延”的仇,苏潼特别坏心地让太子妃给她张罗一桌饭菜。
而且,就摆在太子寝室外面的梢间。
苏潼道:“手术时间会长达两到三个时辰;现在我们不吃饱一些,一会做手术连站都没力气站。”
太子妃心里既无奈又埋怨,可面上不敢流露出分毫:“郡主吃饭是应该的,就是能不能把饭菜摆在别处?”
就摆在离太子咫尺之间的地方,这不是存心勾起太子馋虫,让他饿得更加难受吗?
苏潼:对,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让太子那个王八羔子闻着香却不能吃。
就是要让太子觉得更饿。
不过面上,苏潼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能摆到别处。”
“就是在这里,才方便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殿下。”
说罢,她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太子妃。
那眼神明晃晃告诉太子妃:我信不过你。
太子妃:“……”
她,她也不是故意让太子违禁吃东西啊。
是太子自己忍不住,发脾气偷偷让人给他拿吃的。
这怎么能怪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