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茗比太子更急切三分：“你真知道？”
“太好了。该怎么治？你说。”
卫浔笃定道：“做手术。把已然坏死的肾脏切除。”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杜绝病灶。”
太子眼眸半眯，神色骇然，狠狠地瞪住他：“做手术？把肾切掉？”
“那我还能活吗？”
卫浔不惧他的威迫，面无表情道：“倘若不把坏死的肾脏切除，殿下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这一点，想必殿下早就听太医们说过。”
“做了手术，你能保证我一定好起来？不会因为你切掉一个肾脏就再醒不过来？”
“殿下，我只是把医治的方案告诉你；至于你要不要按照这个方法来治，或者治不治，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另外，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殿下，不管什么样的手术，都存在一定的风险。”
“手术，只是一种治病手段；并不是药到病除的灵丹妙药。”
徐茗半信半疑问卫浔：“把人的肾脏切掉，真的没问题？”
卫浔道：“人体内有两个肾脏；如果其中一个出现毛病，另一个完好的话；切去坏掉那个，并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只需要平时多加注意保养即可。”
“对人的寿命并无影响。”
“但是，不把坏掉的那个肾脏摘掉的话，慢慢就会连原本还完好那个肾脏也出问题。”
“其中医理，徐太医你应该清楚。”
徐茗看向太子：“殿下，唯今之计，只能尽快安排做手术把坏掉的肾脏摘除才行。”
卫浔看了眼太子，又道：“我知道怎么治。但是，这手术，我做不了。”
徐茗：“……”
太子：“……”
卫浔对众人骤然泛沉的脸色视而不见，继续道：“首先，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其次，我没有相关的手术器械。”
“第三，我没有控制术后感染的药物。”
“最后一点，就算什么都有；我一个人也没法独立完成这样复杂的手术。”
徐茗皱着眉头：“按照你这么说，这个手术只有苏大小姐会做？”
卫浔看了他一眼，平静地点头：“尽管不想承认；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这是事实。”
“只怕普天之下，除了苏大小姐，谁也做不了这样的手术。”
也治不好太子的病。
“殿下若没其他吩咐，我就先告辞了。”
卫浔带的消息对太子与徐茗冲击都不小，他们需要时间去消化与考虑，一时半刻还做不了决定。
自然没人再留卫浔。
“殿下你慢慢考虑？”徐茗想着卫浔提供的方案，他也该向皇帝禀报，“臣先回宫向陛下复命？”
太子生硬地点点头：“去吧。”
泰和殿里，皇帝听完徐茗一番话，婆娑着玉扳指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徐茗躬着腰垂首而立，心里跟吊了十五六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
“卫浔果真这么说？非得做手术剖开肚子把坏死的肾脏拿出来才行？”
徐茗恭敬道：“陛下，确实如此。”
“如果按臣所学的医术，只能慢慢想办法把坏死的肾脏封在体内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