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骄矜倨傲,“我就不信,没人能压制她。”
吴嬷嬷大喜:“老太太你是说,请圣上拿旨意让她来给郡主治病?”
“要见圣上的面只怕不容易吧?”吴嬷嬷转念一想,好意地提建议,“不过,若拿到太后懿旨,想必那苏潼也不敢不遵。”
韦老太太原本带着笑意自信满满的脸,唰地沉下来:“太后的懿旨岂能跟圣上的圣旨相比。”
“即使面圣不易,求皇后娘娘一份懿旨也行。”
“当然,最好还是能够见到圣上。”
大燕至高无上的君王,他的命令苏潼敢不从?
韦老太太这些日子为了韦欣渝的病,每日都辗转忙碌不停请医问药;可惜一点起色也没有。
宫里的太医也请过,太医看过韦欣渝的病症,也只有摇头的份。
要不是各医馆的大夫多向她推荐苏潼,连宫里的太医也认为苏潼医术好;韦老太太是绝对不会想到请苏潼给韦欣渝看病。
如今满京城的大夫都对韦欣渝的病束手无策,她才想着让人请苏潼来试一试。
谁知苏潼那个小妖精如此不识抬举。
韦老太太是个实干派。
说要进宫请旨。
当天就递了牌子。
不过,递了牌子后,过了两天才有消息。
她进宫之后,只能见到皇后。
“娘娘,”韦老太太行过礼,就开始抹泪卖惨哭诉,“我那孙女实在福薄,如花似玉的年纪,居然只能整日躺在床上;连活动一下手脚却困难。”
“可怜我老婆子一把年纪,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这心里难受啊!”
“老太太你别太难过了,”皇后面色淡淡,端着架子疏离地劝她两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往后说不准韦小姐自己会好起来。”
韦老太太一怔,按捺住心头那点别扭与不舒服,认真地说道:“娘娘,我那孙女,前不久得幸圣上垂怜,这才封了郡主没多久。你说她是不是……”
话没说完,又更咽地抹起泪来。
皇后眉头轻轻蹙了蹙,嘴角微微抿了抿。
哦,这老太太在提醒她,她那宝贝孙女不是一般千金小姐,是郡主了。
这位韦家郡主,还是踩着苏潼才被圣上捧起来的。
皇后想起苏潼,对这个面相刻薄的老太太就更加不喜。
她不知道皇帝忽然抽什么疯,用那么牵强的罪名撸掉苏潼的官身与郡主之尊;又莫名其妙捧这个什么韦欣渝为郡主。
但这不妨碍她对苏潼的欣赏。
而且,苏潼还对她们母女有恩。
这老太太想在她面前踩苏潼,真是异想天开。
韦老太太见皇后不接话,连句客套的安慰之辞也没有。假哭了两声,自己哭不下去了。
“娘娘,请你为我那可怜的孙女作主啊。”
皇后笑容极淡,语气含着两分嘲弄,道:“你家孙女是郡主之尊,还有何事需要本宫替她作主?”
“娘娘,那个信宁侯府的苏潼苏大小姐,她简直不识抬举,还请娘娘替民妇引见圣驾。”
皇后愕然。
这老太太还真是——当这皇宫是她家开的呢?
以为想见谁就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