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自己主子已经气急。
根本等不下去了。
放眼满京城,就没有别的大夫有令人刮目相看的本事。
卫浔和苏潼是殿下的腿能否保住的最后希望。
这也怪不得殿下脾气越来越暴躁。
“是,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苏潼听到齐志璜派人去堵卫浔,不由得冷笑一声,懊悔道:“早知道,我就让卫浔撒谎去别的地方采药。”
她就不信,齐志璜还能跑到几百里地外去堵人。
失算了,她低估了一个溺水者想抓住救命稻草那种决心。
现在,齐志璜显然就是那个想抓住最后希望的溺水者。
“哥,那天从他府里密室拿到的东西,现在还在礼部吃灰吗?”都过去好几天了,就没个精通外文的官员将那些东西精准地翻译出来?
苏明枫抬头望了望天:“外面天气渐凉,你少在外面溜达。”
苏潼一顿:“才刚入秋,盛夏的尾巴还没过,最适合在外面溜达,老窝在屋子里有什么好。”
“咳,扯远了;说回正事,刚才我提的事,真的还没官员翻译出来?”
还是有人压着,不让翻译?
齐志璜虽然算不上得势,可他不是三岁小儿,自然也在朝中经营有自己的势力。
有人暗中阻挠并不出奇。
苏明枫清俊的面孔浮起淡淡嘲讽:“放心,总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也不想想,那是谁让那些东西暴露在大家眼前的。
就算他肯让那些东西继续吃灰,那个姓司徒名烨的家伙肯吗?
“有功夫,你不如担心一下卫浔的处境。算来算去,你就只收了他这么半个弟子。”
“你会看着他出事?”
苏潼笑了笑,眼眸微凉:“就算齐志璜堵到他的人,也没法逼着他保证一定治好他的腿伤吧?”
“医术这事,有时候连大夫自己本人都说不清楚;别人更加稀里糊涂。”
只要卫浔坚持自己治不好,不会治;齐志璜再暴怒又能如何?
直接把人砍了?
“齐志璜此人,”苏明枫神色寡淡,微低的嗓音却透着一股嘲弄的冷意,“暴戾自傲,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你还是让卫浔小心些。”
“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那位可不是什么温和良善软心肠的小白兔。”
苏潼皱了皱眉:“齐氏皇室这些人,就没几个讨喜的。”
她是越来越厌烦待在这京城。
苏明枫用力敲了一下她脑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随随便便说出口,你真不怕掉脑袋!”
苏潼摸着疼痛不已的脑袋,埋怨地瞟他一眼。
苏明枫冷哼一声,作势还要继续。
“别,你可千万手下留情。”苏潼讪笑,“再敲下去,大祸没来;我先倒在你的金刚指下了。”
苏明枫严肃地看着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这不是没有外人嘛,”苏潼一脸委屈,“好好,我保证以后不说了。”
这时,天冬忽然走了进来:“小姐,他们找到少神医了。”
苏明枫掠她一眼:“等着瞧,卫浔的麻烦来了。”
“你的弟子,你自己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