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被打脸那一个。”
齐子砚磨牙:“司徒,大话别说太早。谁会被打脸还不一定呢。”
他最幸福?
司徒这家伙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最幸福,司徒心里就没点数吗?
司徒烨淡淡道:“总之那个人不会是我。”
苏潼听着两人嘀嘀咕咕,也没理会。她放目望着江面。
只见过了一会儿,响声越来越大,有若雷鸣怒吼;排山倒海的潮水犹如万马奔腾齐头并进,浩浩荡荡朝着堤坝飞奔而来。
雷鸣怒号发出的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好像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接着只见白浪翻滚,形成一堵两米多高的水墙。浪潮越来越近,手持彩旗的弄潮儿已经迎着潮水踏浪冲出。
波浪涛天,潮头里浪花朵朵,弄潮儿们矫健的身影在浪花里如欢跃飞腾的蛟龙。
“看到那个始终立在浪头最高处的弄潮儿没有?”司徒烨勾着苏潼小指,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掩着亲昵动作,“他手里的旗子自始至终,连一滴水都没沾到。”
“这个人,必是今天拜潮的冠军。”
齐子砚专业抬杠:“我看不见得。”
他抬着下巴睨了睨另一名弄潮儿:“苏潼,你看那个手持七色旗的汉子;他表演得最精彩,比街头的杂耍还厉害。”
“翻滚的浪潮里,他也同样兀立不翻,手里各种表演花样百出。”
“我觉得,那位才是今天拜潮的冠军。”
“啪!”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有什么东西随着大潮涌了过来,精准地蹦到他脸上。
苏潼扭头一看,活蹦乱跳的小黄鱼打中他的脸之后,恰巧掉落他鞋面上。
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众人扭头,看看苏潼看看齐子砚;再看看齐子砚一脸嫌弃慌忙拿袖子擦脸,然后目光齐聚于他还有条鱼的鞋面。
众人顿时齐齐发出悠长“哦”的一声。
然后,忍俊不禁不约而同发出哄堂大笑声来。
他们笑声里,充满欢乐与调侃意味。
“三殿下,愿赌服输。”苏潼扬着脸,笑盈盈提醒他,“一会记得去绕山跑三圈风波亭。”
她满含笑意的眸光在齐子砚隐隐发黑的俊脸落了落:“或者,在风波亭上高歌三曲。”
“我们不挑,你随意。”
“苏潼!”齐子砚俊脸又黑了一层,他看着笑得容光灿烂眉眼飞扬的少女,无奈低吼,“你就不能好好看弄潮儿表演?”
看到他狼狈被鱼打脸就算了,还要取笑。
取笑还不够,还要引起大家注意,非让大家跟着一起乐。
这还不算完,还跟他提什么绕山跑三圈?
他不要脸的吗?
“怎么?”司徒烨睨着他,目光戏谑,“三殿下输不起?”
“观潮的人那么多,被鱼打脸的能有几个?这是你的运气。你的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三殿下,你该感到荣幸。”
齐子砚目光一闪,唇边忽然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司徒,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