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
苏潼翻了个白眼:“那快走吧,我们的大金主,钱袋先生!”
齐子砚欢呼一声,飞快钻进马车。
苏潼一行数人在三天后去到涠州。投栈休整一天后,次日是最佳的观潮日期。
几人吃过早饭,便早早一齐去了观潮的堤坝。
苏潼一看长长的堤坝居然已经站满了人。这人山人海的场面实在令她有些头皮发麻。
“好多人呀。”腼腆少年秦殊洋溢着纯净欢喜的笑容,“苏姐姐,这场面真是极少见。”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走过不少地方。
但还没真正试过单纯跑去游玩,尤其没有试过与三五朋友知己一齐跑去看涨潮。
这感觉非常新鲜。
这种体验也让秦殊感觉十分兴奋。
“苏姐姐,不知道浪潮上涌的时候,会不会有鱼虾之类的随着潮水拍上岸边。”
“你小子不是从小就跑遍大江南北吗?”齐子砚揶揄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要不,你出点银子贿赂我一下,我悄悄告诉你?”
秦殊转着眼睛,望了望熙熙攘攘前来观潮的人群,“三殿下,来之前你还说负责我们所有人的开销。你可不能诓我们。”
齐子砚抱着双臂,笑眯眯道:“要是我诓你,你能怎么办?”
秦殊笑道:“三殿下付不起银子,我付也可以。”
“不过,我会跟苏姐姐告状,把你列入失信黑名单。”
“要是她以后把你变成拒绝往来户,那可怪不得我。”
齐子砚:“……”
“你个滑头。”齐子砚磨了磨牙,“你有疼你的苏姐姐,你真了不起。”
“多大个人了,还学小屁孩告状。”
卫浔忽然道:“秦殊,我知道有没有鱼。”
“你知道?”秦殊眼睛亮了亮,疑惑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从来没来过涠州观潮吗?”
卫浔道:“我听到百姓中有人议论去年大潮时,有多少人被鱼打脸。”
“打脸?”苏潼顿时来了几分兴趣,热烈地加入群聊,“快说说,随浪潮拍到岸上的鱼多不多?”
司徒烨深深地看她一眼,大袖下,悄悄伸出小指勾住她的,“这话,你们应该问我才对。”
“那你说,到底多不多?”
苏潼、秦殊、卫浔,三个人三双眼睛,一齐期待地看着俊美如玉的清贵王爷。
“慢着,”齐子砚言笑晏晏拦住司徒烨,“先别告诉他们。”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赌一下,会不会有人被鱼打脸。”
“赌对了的话,就让被鱼打脸的人请我们吃顿全鱼宴,如何?”
苏潼笑盈盈地盯着他打量几眼:“三殿下,要是你是那个被鱼打脸的人,你说这是幸运还是倒霉?”
秦殊不时地张望一下周围,发觉越来越多人往堤坝赶来。
闻言,他兴奋道:“苏姐姐,我觉得三殿下被鱼打脸的话,是一件幸运的喜事。”
“鱼与余同音,代表着富足。我们经常在过年的时候祝福大家年年有余,就是这层寓意。”
“打赌可以。不过换个条件,被鱼打脸那个人,绕山上的风波亭跑三圈;或者在风波亭上当众高歌三曲。大家说怎么样?”苏潼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大潮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