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也愤恨附马在女儿生病的时候,居然还惦记苏潼的美色。
这下,奚落了附马几句,她心情舒坦了。
折腾这么久,她也累了。
见到女儿喝过药后开始陷入昏睡中,安庆公主打了个哈欠,也道:“我先去休息。”
又吩咐乳娘:“好好看着珠儿,要是有什么事,及时来禀报。”
附马看着女儿苍白小巧的面容,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他对公主道:“你先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再陪一下珠儿。”
安庆公主冷哼一声,嘲弄地说道:“也好。就让你亲眼看着珠儿是怎么好起来的。”
要说与孩子相处的时间,安庆公主这个母亲,还没有附马这个父亲多。
附马对孩子倾注的感情更多,也更深。
因而,附马也比公主更担心孩子。
这会让他去休息,他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留在这里陪着女儿。
安庆公主走得毫无负担与留恋,她笃定经过两位擅长儿科太医的治疗,自己女儿肯定会没事。
谁料,大概到三更天的时候,珠儿惊醒过来后;也不哭闹,但是面容却呈现十分怪异的苦相。
牙关紧咬着,时不时浑身抽搐不止。
而且看她的模样,竟是十分痛苦;比起原先的难受,旁人看着都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乳娘看着孩子如此痛苦顿时又惊慌又心疼。
“附马,你快想办法救救珠儿吧。你看看她……她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这三更半夜——”望了望外面,附马一脸焦急。
考虑片刻,他一咬牙关,道:“我去请舞阳郡主。”
乳娘惊了惊,莫名有些心虚地瞧了眼门口:“可是公主她……”
附马皱着眉头道:“别惊动公主,救珠儿要紧。”
意思是瞒着安庆公主去请苏潼。
乳娘用力抿了抿唇,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那附马快去快回。”
附马生怕再耽搁下去会误了女儿性命,哪里还敢怠慢。
他甚至顾不上扶正已经歪掉的发冠,转过身就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舞阳郡主府就在这条街上,顶多不过两三百米的距离,自然连马车也不用套。
附马从角门出去,几乎小跑前往郡主府。
看门的小厮半夜被拍门声惊醒,一边揉着惺松睡眼,一边走出来询问:“谁呀?”
“我,安庆公主附马。”附马一刻不敢耽搁,连忙急急表明来意,“我女儿病得厉害,想请舞阳郡主上门给她看一看。”
“劳烦小哥让人进去通禀一声。这是等着救命的事,非常紧急,拜托了。”
守门的小厮微微有些吃惊,一个附马如此低声下气跟他说话,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本来半夜三更,郡主肯定已经休息;一般人前来,但凡有点眼色的下人都不会去扰郡主。
不过眼下附马说等着救命,小厮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自己,倒没有为难附马。
“你在这等着,我马上让人禀报郡主。”
至于郡主会不会三更半夜出诊,那就不是他一个小厮能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