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吃饭,管够不说,还有肉,一个个都吃了个肚圆,最夸张的老三,撑的消了半天食,才好受一些。
但是,第二天张玉清突然找到甄武,一脸惴惴不安。
“你卖这些药会不会有事呢?咱家毕竟是军籍。”张玉清不安的问道,昨晚平静下来后,想到这个问题,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甄武想了想,挖了挖原主的记忆,也没找到相关的政策,便安慰道:“没事的,咱就挖点药去换点钱,还违法不成,总不能让人活不下去。”
张玉清听了这话,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问道:“你还要去挖药吗?”
甄武点了点头,道:“二妹年尾要出嫁了,多挣点钱,给她多补点嫁妆,人人夸得好姑娘,总不能因为嫁妆,到婆家被欺负吧。”
他打听过,二妹婆家是一个百户家的次子,家境很不错,早年他爹在的时候定下的。
但后来因为军职变动,不在一个班子下,所以这些年来往并不多,没多少情分可讲的。
张玉清也清楚,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只是离开的时候,叮嘱甄武抽时间记得去王府报备一声,把假销了,不能仗着谭大人的宽容,把旗务全部推的一干二净。
甄武是总旗,总旗的编制是五十人,代表着五十个军户家庭,军户之间出现纠纷或是刑事案件,是不通报衙门的,一般小事杂事都是总旗处理,大事上报百户即可。
甄武生病,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是百户谭大人直接处理。
其实按理说总旗虽然属于官,但是不受职的,自然也不是世袭的,甄武能袭了他爹的总旗职位,还是他爹在战场上立了功,并且救了谭大人一命的缘故。
所以谭大人对甄武比较宽容。
……
吃了早饭,甄武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销假,因为一旦销假,定然会有很多琐事缠身,倒不如趁现在有时间,把挖药的路子跑出来,这样以后销假了也不会耽误收益。
说到底家里缺钱的地方太多,不能断了这个财路。
而且昨晚,甄武也已经打算好,走一走发动广大群众的发展路线,二道贩子谁做谁知道,香的很。
想到这里,甄武迈步出门,先是去父亲一个老战友家借了匹马,然后带着老三就再次直奔房山。
老三对马稀罕的不行,哪怕这明显是一匹老马,也恨不得给马舔毛。
甄武也明白,毕竟男人吗,对能骑的事物有种天然的迷恋。
所以在村里宣传自己收药材的时候,都是让老三牵着。
可一连转了几天,转了好几个村子,效果都不是太好,没有一个老乡去山上挖药卖给他。
甄武琢磨了小半天才明白过来,当时恨不得抽自己俩巴掌,老生意人也能犯这种错误,简直活在狗身上了。
问题也简单,无非一个信任问题,不能他说收药材,别人就都信了,更何况这药材在这些老乡眼里就是山上的杂草,谁会花钱买?
就算有人打算挖点试试,但是甄武没有一个根据地,谁知道甄武啥时候再过来,那不白挖了。
想到问题就解决问题。
甄武选了一个合适的村子,租了一家小院。
这个小院的主人是一对兄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兄妹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也是一言难尽。
当听到甄武在村里打听谁家愿意出租院子,想也没想就拦住甄武,死活要甄武租他家的。
这兄妹,哥哥叫石冷,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大概是自小过苦日子,还要拉扯妹妹,所以总是一副苦大仇深,不苟言笑的样子,不过人倒是勤快的很,从甄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