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锦低声呢喃了一句。
然后转眸看向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是专门用来做音乐的软件,几段旋律放在上面。
“啪——”
时锦忽然抬手合上电脑。
下午的光从半开的窗户跃进来,俏皮地停在时锦的手上。
昏昏黄黄的光线照的人皮肤暖暖的。
时锦失神地看着白色外壳上修长漂亮的手。
都说白色显黑,但在她这里不成立,她的手不仅不显黯淡,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看。
但是有什么用呢?
再漂亮,也已经废了。
她这双手握过枪,弹过琴,画过画,写过歌,做过饭,刺过绣,杀过人,扛过旗。
但从今以后,这双手,什么也干不了了。
她从不了政,当不了兵,做不了研究员,她所有辉煌的路,都被她毁的一干二净。
她三伯说,她的一方天地不该在娱乐圈。
但她的一方天地早被她亲手葬送了。
她已经不是曾经的时锦了。
她也当不了曾经的时锦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曾后悔当时的意气用事,也曾懊恼当时的冲动任性。
但是冷静下来,她依旧会走她要走的路。
她已经牺牲那么多,她不能半途而废。
“咔嗒——”
门锁转动的声音。
时锦一愣,随即放下电脑,鞋都来不及穿,闷头奔向门口。
程醉正在换鞋,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头。
他喜欢的小姑娘正满脸欣喜地冲向他,每根头发丝都在述说着想念。
明明几个小时而已,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半生。
“哎哟。”
程醉将人抱进怀里,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尖,哑着嗓子问:“怎么这么高兴?”
“就是想你了,非常想。”
时锦双腿盘着他精瘦的腰身,双手搂着他脖子,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奶声奶气的撒娇。
“崽崽,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她不喜欢一醒来就看不见他的感觉。
程醉抱着她去卧室,没有隐瞒道:“去见了一个人。”
他没说朋友,没说名字。
时锦已经明白是谁,喉咙滚了滚,仰头问:“那我还能去音乐节目吗?”
有些事,没必要说破。
程醉眸光一凝,双手掐着她腰,把她拉的更近一点,反问道:“那你想去吗?”
“想!”
时锦毫不犹豫地点头。
就算她手不行,她也要在自己喜欢的行业,发最后一份热。
她不想当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她不想日后回忆起那档综艺留下的只有悔恨。
她的眼睛太亮,几乎能灼伤人。
程醉心头烙红一片,最后还是妥协道:“你想,就去。”
“!”
时锦惊喜地看着他。
扎卡里能提出什么要求,说出什么真相,她都不用猜。
但她没想到他会继续尊重她的意见。
她以为他会跟扎卡里一样,什么都让她干呢。
“这么高兴?”
程醉低头在她唇角亲一口,哑声诱惑道:“叫声哥哥好不好?我想听。”
时锦一秒回神,“不好,我比你大。”
“嘶~”
时锦腰身一疼。
程醉低笑,“叫一声,我想听。”
“不要。”
“真不要?”
男人的声音性感魅惑,跟他游走的手一样,能给她带来无尽战栗。
时锦咬牙切齿,但一开口,声音娇软,“哥哥~放过我!”
“呵~”
男人满意地笑一声,“这才乖嘛。”
时锦:“……”
她明明是被迫的。
-
手的话题被两人有意掀过,日子甜甜蜜蜜的过。
直到一周后,节目组的嘉宾名单一发出去。
扎卡里瞬间就找上了程醉。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你不知道她手的情况?!你还敢让她去弹琴!那玩意儿多硬你不知道?!”
程醉冷眼看着抓狂的扎卡里,轻飘道:“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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