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挺好。”
程非白他爹是地下场真正的掌权人,无恶不作,手染鲜血,如果只是坐牢确实太便宜他了。
但……
“你不高兴,对吗?”
程醉一眼就看出时锦的心思。
她出身名门,时家和景家又是标标准准的红色家庭,自然信奉法律。
他这种做法确实与他们的思想违背。
“是有点不舒服。”
时锦没有否认最真实的想法。
“……”
程醉眸光暗淡些许,长睫垂下,“我……”
“但我支持你。”
时锦打断他的话,淡淡道:“迟来的正义,已经不是正义了,时隔多年,他也该为他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
程醉霍然掀起眼皮,意外地看着她。
他以为她会说教一通,没想到……
时锦无奈弯唇,“崽崽,六年时间,你在变,我也在变。”
“有些当初觉得很对的思想,现在想想,确实太过天真。”
-
帝京华府。
扎卡里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电视。
奥利弗拿着平板,站在旁边汇报各国情况。
“公爵,f国的那个议员想约您吃饭,您?”
扎卡里凉凉地撇他一眼,“你觉得我有空吗?”
奥利弗:“……”
不就是忙着看秦念小姐演的剧嘛,搞得跟研究国家大事一样。
“是,我一会儿就推了。”
尽管心里吐槽,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打工人不容易啊。
电视里正放着君北当街掠夺洛亭亭的戏份,扎卡里的脸色更黑了。
这男人怎么就那么碍眼!
“啪——”
关掉电视,扎卡里吩咐,“剪辑好再给我看。”
“……”
公爵一遇上秦念就犯病。
幼稚病。
奥利弗心里翻个白眼,“是。”
“嗯。”
扎卡里满意起身,抬步往卧室走,几步后,突然想起来,“那张画,送给节目组了嘛?”
奥利弗神色微微一变,“送了,但公爵,您确定秦念小姐看到后……”
不会想杀了你吗?
扎卡里瞧出他的意思,冷笑一声,“她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奥利弗皱眉:“公爵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您和她的关系好不容易……”
扎卡里灰眸一冷,厉声道:“我就是让她记得记得,她是我的人!少跟乱七八糟的人走太近。”
“……”
奥利弗见此,默默咽下劝言,但心里的担忧却丝毫不少。
那幅画……是秦念小姐心里的一根刺啊。
公爵为什么非要去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