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甘楚楚抿了抿唇，仔细揣摩，“挺像的。”
时锦的心瞬间沉了。
“不过……”
甘楚楚看着时锦说：“也有很多地方不像。”
“哪些地方？”
时锦重燃希望。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甘楚楚努力回忆，“但两人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嗯……就好像一个还有牵绊和枷锁，另一个什么都没有。”
“举个例子来说的话，就是，程九爷在你面前，总是温温柔柔的。”
“但九爷在时锦面前完全是不在乎的，至少没那么在乎。”
“嗯……反正总的来说，我感觉，程九爷会为了你，去给自己套上镣铐。”
“但九爷不会，他甚至不会去在乎任何人。”
“……”
时锦诧异地望着竭尽所能去解释的甘楚楚。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
“因为我觉得你在意这件事情，而且是很在意。”
甘楚楚低眸看了看玫瑰花茶，说：“从你讲述抑郁症患者开始。”
“到你去照顾流浪猫狗，其实都能看出你对生命的尊重。”
“而这种尊重，恰恰是不会允许他人藐视生命的。”
“所以，当你听说了另一个时空的程九爷的做法后，你会本能排斥这个时空的程九爷。”
“我说的，没错吧？”
甘楚楚抬眸，眼底是迸发而出的睿智。
那一瞬间，时锦险些有点不认识她。
“你今天，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她在意的点，无法跟别人言说的关键，她都能抓住。
甘楚楚低头笑，浅浅的，很好看。
“在这个圈子里混，聪明是很重要的，会装也很重要。”
“我无意瞒你，但是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总不能突然抓着你说，杉杉，我其实很聪明的，那你岂不是会把我当傻子？”
“噗呲。”
时锦忍不住笑出声。
甘楚楚看着她笑，跟着她笑。
她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迎寒盛开的梅花。
无论风雪怎么打压，她都会顽强的坚守自己的底线。
但她并不想，她因为那份底线，错过属于她的，合适的人。
“杉杉。”
甘楚楚说：“所谓旁观者清，我呢，又刚好知道时空这个小秘密。”
“所以，我的建议，可能会比别人的，更全面一点。”
“嗯，”时锦点头，洗耳恭听，“你说。”
甘楚楚酝酿一下，“我是这样想的。”
“你看啊，程九爷在你没回来之前，对所有人都很冷淡。”
“但是你回来之后，在你面前，他对所有人都很温和。”
“这说明，他在为你做改变。”
“无论是抱老奶奶过马路，还是陪月月一起打游戏。”
“对他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杂事，但是因为你，他宁愿去做那些他不喜欢的事情。”
“甚至，在你没在的六年里，他也在默默做些力所能及的慈善。”
“他在努力去向你靠近，他那么喜欢你，他怎么可能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呢？”
最后一句话，直接点醒时锦。
是啊。
程醉从小跟她一起受时家的教育长大。
他比谁都明白，她的底线在哪里。
他怎么可能会去触碰呢？
是她被困住了，信了他的鬼话！
“我这就去跟他摊牌！”
“哎哎。”
甘楚楚伸手拉住她，无奈道：“你这时候去干嘛？”
“他要是有心，怎么可能会让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