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故意绕了远一点的路走,走的步子也慢了些,似在等什么人,身影却是闲适异常,就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一样。
没一会后,果真有一个人跪在了丞相面前,只听那人道,“二皇子秦云生拜见丞相,若能承蒙丞相不弃,云生愿以‘相父’之称,为丞相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丞相漏出意料之中的笑,他伸手扶二皇子起来,“二皇子太客气了,老臣可承受不起。”
“还望相父提携。”二皇子依旧跪地不起。
丞相看着二皇子的气色,外界一直有传二皇子是个病歪子,他倒觉得不然,他认为这只是二皇子的保护色,要不然他怎么能在这深宫中活下去。
真正的猛兽都是伺机而动,而眼下,便是二皇子大展身手最好的时机了。
如今这二皇子能跪在这里,能说出这番话来,便代表他猜测的没错。丞相当年也是名噪一时的新科状元,赤手空拳在这官场上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靠的便是脑子。
他喜欢聪明人,就像二皇子这样。
“二皇子不如随我回府,咱俩喝上一壶。”丞相道。
二皇子恭敬拱手,“云生一切都听相父的。”
丞相伸手,心中得意,面上却依旧恭敬,“二皇子,请。”
……
后宫之中是最不缺阴谋的,无论什么时候,哪朝哪代,二皇子和丞相之类的戏码都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那些阴谋和权利之争都是属于紫禁城内的,姜离却得了这一隅清闲,她也独爱这清闲。
端贵妃和太子的事,姜离听说了一些,但是仅仅是一些罢了,她也没有多打听,自也没什么多大的兴趣。
今天是个好天儿,秦子湛难得有空,已经半上午了,姜离都在帮秦子湛药浴,他这头疾,当真是棘手。
边药浴,姜离边帮秦子湛施针,希望能缓解一二。
秦子湛伸手过来握住女孩的手,“那三个月的记忆,我还能再记起来吗?”
“那个我不重要。”姜离随口说,她只想治愈他的头疾,有些事忘了就忘了吧。
“很重要,比起治愈头疾,我更希望恢复记忆……”因为那是独属于他们的三个月,他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不想忘记。
姜离当然知道他话中深意,她的心蓦地一动。再热气的氤氲中,男人俊美的容貌,还是可以那么简单的撩拨她的心绪。
两人又说了一会的话,姜离施完针后便准备离开,“你在这里多泡会,我一会进来。”
“这个药浴正常人不能泡吗?”秦子湛忽然问。
他依稀能分辨出几位中药来,都是一些解表活血的,比如艾草丁香之类的。
姜离点点头,“能,怎么这样问?”
姜离话音刚落,谁知秦子湛忽然握住女孩的手腕将她也拉了进来,姜离惊魂未定,男人放大的俊脸便近在咫尺,“因为我想和夫人洗鸳鸯浴。”
姜离:“……”
她还没反应过来,腰上的带子便又被某人解了下来,轻薄的纱衣自然而然的从肩膀滑落,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