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近两年就要搬到新城区去住了。

    也不知道小区里上下楼的,老陈的腿能不能吃得消。

    陈默一边低着头调试着相机,一边想到。

    就在迈出写着襄阳小巷的大理石铺就的门廊时,变故突生。

    几乎在陈默迈出门廊的第一瞬间。

    一个装满陶土的花盆,就这么大喇喇的砸了下来!

    正对着陈默脑门而去。

    这任何人看了都觉得头皮发麻、血液凝滞惊险的一幕,却没有给陈默造成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略微的叹了口气,余光淡淡地扫了一眼。

    就像碰到了吃饭喝水一般寻常的事情。

    身体微微侧移一步,脚下用力凌空跃起,一手握着相机,以另一侧手手掌触地,凭空一个侧空翻,完全躲开了高空坠落而下的花盆。

    就在陈默落地站稳脚步的同时,花盆也砰的一声,与地面碰撞在了一起,碎石渣子四溅,里面的陶土撒落一地。

    这碰撞的巨大的响声,无不彰显着它巨大的杀伤力。

    “张阿姨,你家花盆又掉了!”

    陈默抬头看着楼上因为接连掉落几天花盆,已经空落落的阳台。

    长吁一口气,陈默大声的冲着楼上喊到。

    “嘿,怎么又掉了?我记得昨天给它收进房间里的啊,又给忘了!小默啊,怎么样?没砸着你吧?”

    “没事,阿姨!”

    连砸三天,他身体都快砸出肌肉记忆了。

    果然是诸事不宜,血光之灾啊。

    “这不行,这两天的风吹的邪乎了,这植物怎么接连往下掉不行这太危险了。

    小默啊,拿着相机呢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那花盆就放着别管了,阿姨过会儿下来收拾。

    阿姨搞点水泥给上面这几盆焊地上,不行,还得买点钢丝给它捆上,就不信它还能掉下去”

    “好的,阿姨,您收拾的时候小心点。”

    听着张阿姨的话,陈默应道。他也听到了张阿姨后面的絮叨。

    心道,这绑也不一定绑得住啊。

    叹了口气,不过他也认同张阿姨的做法。

    他就不信这花盆还能挣脱钢丝,连着墙皮吹下来,再奔着他脑袋阔精准打击。

    在张阿姨赶下来收拾残局之前,陈默绕着碎裂的花盆走了一圈,快速接连按下快门,拍下这差点将他脑瓜开瓢的花盆。

    记录它谋杀未遂的罪证。

    就像记录前两天那两盆,一盆奔着他脸蛋来的,一盆冲着他大脑阔来的,最后也谋杀未遂,定格在它相机画面上破碎的仙人球和仙人掌一样。

    陈默热情的给他们拍着遗照。

    拍完后一阵索然无味。

    这次水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虽说他这种事故体质对于热爱摄影的人来说,不算是坏事。

    那些同行可望而不可求的神奇摄影素材,几乎每天都在他身边,到处都是。

    他几乎就是个行走的惊险画面记录者。

    但接连几天这样每时每刻的惊喜,他也有点吃不消。

    可能别人说“我每天活着都像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是一句形容,但对于他来说,随时都可能是个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