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豆芽菜的作物,当然,有一些蔬菜。
日子虽然艰难,但好在还能过的下去,只是这种日子,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就好像预言一样,母亲急匆匆的回来了,然后好像害怕被人看到一样,将房门和窗户,牢牢的封上,伪装成这里空无一人的样子。
而她则抱起了王鱿鱼的照片,躲在角落之中,嘴中还念念有词。
“儿子,他们要将我带走,前往安置房,妈可不走,你放心,有妈陪你。”
马小七的心脏好像被猛烈的撞击一样,撕的稀烂。
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但母亲仍然看不到自己。
咚咚咚!
“刘婶,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好不好,咱俩谈谈。”
一听外面的口音,马小七就知道,这是街道的李姨,整片老房子都归她管。
母亲不愿开门,仍然抱着相片,坐在角落上。
“刘婶,这片危房太危险了,随时可能塌,国家让将我们集合起来,共同前往新家园,你这样,就是鱿鱼,也不想看到的。”
李姨苦口婆心的在外面念叨着,作为看着王鱿鱼长大的老邻居,又是街道的工作人员,她的话,母亲大概是愿意听的,但是现在谁说都没用。
咚咚咚!
“妈!开门!”
门外有个女声传来,母亲好像被刺激了一样,连忙站起来,把门打开。
果然,门一开,除了李姨外,门外还站在一个满脸沧桑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鱿鱼未过门的妻子。
“小娟,你怎么来了,你婆家是不是又打你了。”
现在这个战争年月,对女性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古代,对女性唯一的要求,就是生育。
小娟不愿意结婚,但在社会动员下,她仍然被迫自愿下,与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受伤退役的男人结了婚。
因为受伤,没有劳动能力,所以家庭上的重担,只能压在她的肩上。
而那个男人每日除了酗酒,就是家暴,这可能就是战争后遗症,在家暴中,找回那么一点安全感吧。
这可就让小娟,异常难受,而且连续流了2胎,就是婆家,都整日没有好脸色给她看。
偏偏这个年代,无法离婚,这可就苦了这个三十岁的女人,活的像个近五十岁的老女人一样。
也只有在母亲这里,小娟还能找到些许慰藉。
所以母亲时常接济她,当然,小娟的到来,也成了她的罪状,说不得回去又是一顿家暴。
所以母亲就是送菜送粮食,都是偷偷送过去,不让她来。
“妈,我自由了,那家伙喝假酒给喝死了,我背着包从那家出来了,以后咱娘俩一起生活。”
小娟一边说着,脸上竟有些久违的笑容。
是啊,这年月哪来的真酒,有的只是工业用酒精兑的假酒,不死才怪呢。
而死了丈夫的小娟,自然被婆家当成了扫把星,又没有生育,直接被他们赶出来,也是自然的事情了。
母亲看了一眼小娟,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进屋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安居点。